天刚亮,我便醒了过来,穿戴好衣服下楼时,林恩已经做好了早餐,林成正在收拾我们需要用到的装备。
在林恩的监督下三口两口的吃完一个三明治,我也帮着林成把装备一件件的放进潜水包。
因为下水需要用到船,所以我们要先去一趟上河村找朱哥。我昨晚已经给他打了电话,他说他会在水丰水库那边帮我们联系好船,让我们直接去码头找他就可以了。
东西准备好,我和林成把它们一件一件的放进车里。打开后备箱时,我发现我的那件冲锋衣外套竟然扔在里面。那是我下去镇江山要塞时穿的那件,在医院醒来时我已经被换上了病号服,所以并不知道这件衣服去了哪里,没想到它被扔进了我汽车的后备箱。
我伸手摸了摸冲锋衣的里袋,一个硬邦邦的物体让我眼前一亮,在井上刚矢的房间里找到的那把南部十四手枪竟然还在。借着往后备箱装东西,我悄无声息的把那把枪塞进了我们的潜水袋中。
我们并没有去水丰水库的游船码头。朱哥告诉我他给我们准备的船停在了库区一个淡水鱼养殖场的码头。
我们到时,朱哥已经在那里等着了,他身后还跟着柱子和几个年轻小伙子。
“刘叔”柱子看见我,隔了老远就打招呼,然后就让跟在他后面的几个小伙子过来帮我们往船上拿东西。
我虽然对这个‘刘叔’称呼很不适应,但还是向他招手以示回应。
“照你的要求,船准备好了。”走到他们面前,朱哥指着不远处一艘挂着中朝两国国旗的小型水下地质勘测船说道。
因为这次我们是要潜水,而且具体在江面江面上要待多久还不能确定,所以我在和朱哥通电话时把我对船的要求说了一下,告诉他最好能弄到一艘公务船。之所以提这个要求是因为海关不会轻易对公务船做检查,我可不像上上次一样被海关缉私艇抓去。还有就是公务船长时间在水面上停留也不会引起太多的注意。
“谢了朱哥。”说着,我把一个厚厚的文件袋递给朱哥。
“不用了兄弟,上次的事柱子没办好,差点让你们折进去,这次就算朱哥给你们赔不是了。”朱哥没接我递过去的文件袋。
“一码归一码,上次的事也不能全怪柱子。”我把文件袋塞到朱哥的怀里,坚持说道。
朱哥也没有再矫情,把文件袋扔给身边的柱子。
柱子接过文件袋,瓮声瓮气的对我说,“刘叔,要我给你开船不。”
我笑着拍拍他的肩膀,拿出一副长辈的语气答到,“这次不用了,你在家好好听你叔的话,等刘叔办完事请你喝酒。”
柱子憨憨一笑,说道,“好勒刘叔,那我可等着你了。”
我笑着对他点点头。
那几个小伙子已经帮着林成和林恩把我们的装备都搬到了船上,我朝朱哥告别,朝停船的地方船走去。
刚走出几步,突然朱哥从后面叫住我,对我说到,“兄弟,朱哥的规矩是只办事,不问问题,所以你干什么朱哥一定是不会多问。但是朱哥拿你当朋友,所以还是想多句嘴,虽然我干的也不是什么正当营生,但凡事要给自己留条后路,特别是掉脑袋的事可千万不能干,你好自为之。”
我会心一笑没有多说,朝朱哥拱了拱手,示意我知道了,便转身上了船。
不知道朱哥是从哪里搞来的这艘船,林成检查了一番后竟然对我说这艘船的设备非常先进,不但配备了海事雷达,竟然还装备了声呐系统。
我说那我们是不是不用下水,可以用声呐探测水下有没有建筑或者入口了。
林成说不行,声呐只能粗略的反映出水底的情况,而且受过没有专业训练也根本看不懂声呐图。他虽然认识声呐,但他不是海军,所以根本也不会用。
我说那你说了不是也白说,到头来我们还是要下水去摸。
因为白天有很多游船在水面上行驶,所以我们一直等到天黑,其余船只全都回到码头,才来到水面距离大坝七八百米的地方,这里虽然离我们得到的那个位置区域还有些距离,但之所以停到这里是因为水库大坝上经常会有巡逻的朝鲜士兵走来走去,靠的太近我们潜水的话会很容易被发现,所以只能从这里下水,再从水底下潜过去。
白天时我们的船靠在码头,我都远远地可以看到坝顶上有巡逻的朝鲜士兵在看向我们这里。当我随意的朝他们挥手时,他们也会朝我挥了挥手,两国历史上有着深厚的友谊,这种友谊一直传承了下来,起码表面上彼此国家的人民之间还都是很热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