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部十四式手枪就是我们常说的“王八盒子”。它是一九二五年由南部麟次郎以原来的南部式手枪为基础而设计出来的,用的是8X22毫米子弹,装弹八发。这种手枪的安全性能极好,轻易不会发生走火事故,在六十米的有效射程内精度也极高,而且重量只有九百克,才不到二斤,是日本陆军的制式武器,二战期间配发给将校级军官使用。但是这种枪里面的弹簧质量很差,所以供弹经常出现问题,时常会卡壳。
退出手枪弹夹,里面竟然还压满了子弹。我只是在大学刚一入学的军训的打靶训练时用过枪,而且只有三发子弹。此时看着手里的“王八盒子”心里还是很痒痒的,见卡特还在埋头翻抽屉,便悄悄地把这支枪揣进了上衣里面的口袋。
把枪套扔到一边,我又看了看床上叠的很整齐的日本军服,心里不由得一阵厌恶,随即拿起上面压着的日本指挥刀,将那套军服扒拉到了地上。军服落地,发出“当啷”一声脆响。我觉得有些奇怪,便用那把指挥刀拨弄了几下掉在地上的衣服,随即,一个钥匙串从衣服里掉了出来。
“找到钥匙了。”我对卡特喊道,同时弯腰捡起了钥匙串。
钥匙串上面只挂着一大一小两把钥匙,小的那个是开老式锁头的那种扁平的,而大的则是圆形的长钥匙,像是过去开金库门的那种。
此时,卡特也凑了过来,我对他说,“这两个应该是开那间仓库的钥匙,你那边有没有发现。”
我还惦记着下面焚化间的那扇门,所以问道。
“抽屉都是空的,什么都没有。”卡特摇摇头。
看来想要出去,我们还得另想办法。
这个房间里已经没有什么对我们来说有价值的东西了,所以我们就打算离开。去桌子边取煤油灯时,我又注意到了桌子底下倒着的干尸,怒火再次冒了出来。那把日本指挥刀还被我拿在手里,我抽出刀,把刀鞘扔到一边,双手握住刀柄,将刀高高的举过头顶,对准了干尸的脖子就准备砍下去。我打算砍掉这个双手沾满中国人鲜血的刽子手的脑袋来发泄一下自己的愤怒。
但是刀举了半天,我却始终下不去手。长这么大我连鸡都没杀过,更不要说拿着刀去砍一个人了,尽管他现在就是一具干尸,可我还是下不去手。
就在我气愤与自己的懦弱时,卡特从身后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后抓住我手里的刀柄说到,“算了刘,与其把他大卸八块,不如以后他放到抗日战争的博物馆,让他在那里展览,被所有人咒骂。”
我觉得卡特说的很有道理,应该让他的罪行昭示天下,而且我也确实下不去手,卡特的话同时也给了我一个台阶,所以松开双手,把刀交给卡特,然后拎着桌上的油灯,转身离开了房间。
我们两个人回到仓库所在的那条岔路口,我用那把扁平的钥匙很容易就打开了外面的那道金属栅栏门。把圆柱形的长条钥匙插进那扇气密门的钥匙孔里,随着钥匙的转动气密门里面发出“嘎啦啦”的金属部件转动的声音,然后“咔嚓”一声,门随即开了一条缝。
这扇门足有一尺厚,我使劲拉了一下竟然没有拉动,看到这种情况,卡特也过来帮忙,我们两个人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把门拉开可以让一个人通过的缝隙。
从门缝里进了进去,里面的空间并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大,把煤油灯举过头顶之后,已经能够全部看清这里的全部情况了。
这个房间四周都是码放整齐的木箱,几个木箱叠在一起有一米多高,从箱子的大小和上面的标记看,应该是用来存放武器弹药的箱子。只有在房间最后边,有几个摞在一起的木箱看起来和别的箱子不太一样,因为他们的上面没有任何标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