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卡特的乐观主义精神,我深表钦佩,但是看着这张图上的出口,我还是觉得那里有些不对劲,但是一时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
这是,卡特指着图上我们所在这条岔路上的另外两个房间说,“刘,这两个是不是休息室的意思。”
那两个房间上面的确写着休息室三个字,但是日本人使用的汉字多为繁体字,所以卡特并不能确定。
我点头对他说是。
“那你说这两间休息室会不会是军官的休息室。”卡特接着问道。
我再次点头说有这个可能。
卡特立刻兴奋起来,一边拽着我的胳膊朝外走一边说,“你不是军官那里会有钥匙吗,我们赶紧去看看吧。”
我这才反应过来,他还在惦记着打开刚才那道门。我也并不反对去那两间休息室找一找,因为就算我对那扇气密门后究是不是藏了宝藏并不很感冒,但是如果能找到下面那间焚化室的钥匙,我们最起码就有了脱困的保障。
尽到岔路另一侧的房间,这里果然是一间为高级军官准备的房间,因为这个房间里有两张木质的单人床分别放在屋子的两边,两个床头处各有一张张带抽屉的小书桌,门边一侧还并排摆着两个衣柜。虽然陈设依旧很简单,但这也显然不是普通士兵能享有的待遇。
我和卡特翻箱倒柜把这个房间找了个遍,很遗憾,不要说钥匙,就连一片带字的纸都没有找到。这个房间被收拾的一干二净,显然日本人在离开时带走了一切可以带走的东西。
无奈,我们只好向岔路尽头仅剩的那个房间走去。
卡特拿着手电走在前面,我则是跟在他身后。那扇门上没有窗,他轻轻地一拉便将门拉开了一条缝。卡特用手电向里面照去,我跟着也把视线移了进去。
“Goddamn it。”刚一开门,卡特就发出一声怪叫,随即向后退了一步。
这次我并没有被他吓到,因为我已经知道了他怪叫的原因。就在他开门将手电光照进去的刹那,我看到房间里宽大的办公桌后面坐着一个人,更准确的说,是一具干尸。
有了上次见到干尸的经验,虽然这一次还是被吓了一跳,但却没有了上一次的慌张。只是定了定神,我就稳定了情绪,从卡特手里接过手电,率先走进了房间。
卡特也很快从被吓一跳的状态下恢复了过来,拍着胸口抱怨到,“刘,下一次还是你先进好了,每次我第一个进去时都会有意外状况发生。”
“也不知道谁刚才说他一向很幸运的。”我调侃了一句,顿时怼的卡特哑口无言。
我拿着手电向里面照了一圈,房间不算太大,但比之前的那间也要大上一些。正对房门摆着一张宽大的办公桌,办公桌后面是一把靠背椅,那具干尸就坐在靠背椅上。干尸的头颅微微下垂,身上的皮肉同样因脱水而干瘪,紧绷在骨骼上,眼窝深陷成了两个黑洞。干尸上身赤裸,双臂下垂,他的下半身被桌子挡住,在我们这个角度并看不到。他的身后的墙上挂着一幅字,依稀可以看清是用毛笔写的‘武运长存’。
房间的另一端有一张单人床,床上铺着白色的行李被褥,正中间还摆着一件被叠的整整齐齐的日本军官制服,制服上压着军帽。制服的前面摆着一把两尺多长的武士刀。旁边是武装带和一个皮质的枪套。
从制肩章可以看出,这是套关东军中佐的制服。我朝床边走过去,想看的更清楚一些。可就在这时,手里的手电闪了两下,然后缓缓的熄灭了,房间里顿时陷入一片黑暗。
“发生了什么事,我怎么看不见了。”身后传来卡特的惊叫声,紧接着‘噗通’一声,似乎有什么东西掉到了地上。
“别一惊一乍的,手电没有电了。”我埋怨了一句,然后在裤子口袋里摸出了一个打火机。
把火机打着,微弱的火光勉强能让我看到房间里的情况。只见卡特站在那张办公桌侧边面冲着我,他身后是那把靠背椅,但是刚才还坐在椅子上的干尸却不见了。
对于卡特的乐观主义精神,我深表钦佩,但是看着这张图上的出口,我还是觉得那里有些不对劲,但是一时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