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后面没动静,我心下冷静了一些,如果说世界上有鬼,我是断然不信的,但如果真的那东西是活的,也不可能一点声音都没有呀,而且看到我们发现了他还一点反应都没有,这也太不正常了,除非···
我想到了另外一种可能性,于是拍了拍还在喘着粗气的卡特,对他说,“你在这等着,我回去看看。”
卡特一听我还要回去,好悬没哭出来,他拽着我的胳膊说,“刘,你可别回去冒险,万一你回去那东西出来了可怎么办,我们没有武器,不一定对付的了它。”
我说你放心,我就回去看一眼,那东西被关在铁门里面,要是能出来它刚才就出来了,而且我觉得那东西未必就是活的,可能我们刚才太紧张,所以都看错了。
听了我这话,卡特倒也犹豫起来,感觉自己刚才只看到了那东西的形态恐怖,但似乎也没看见它动,所以便提出和我一起回去。
我说行,你跟在我后面,万一有什么情况你只管自己掉头就跑不用管我,我跟刘老道学过护体神功,一般的邪魔歪道伤不了我。
卡特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信了我的胡说八道,点了点头畏畏缩缩的跟在我的后面朝那个房间走了回去。
慢慢靠近刚才那扇门,房间里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我壮着胆子把头探向门上的小窗户,拿手电往里一照。
在手电光的照耀下,这次我看清楚了,里面站着一动不动的那里是什么人呀,那分明是一具不知道死了多久的干尸。干尸之所以能站立不倒,而且还摆出双臂上举的姿势,是因为他是被吊在墙上的,固定在墙壁上的两副手铐,分别锁住了他的双手。
“那不是人,是一具干尸。”我对卡特说道。
“什么?干尸?”卡特吃了一惊,也慢慢的把头凑了过来,从窗口朝里望。
哆哆嗦嗦的看了半天,他才长出了一口气道,“真的是干尸呀,刚才吓死我了。”
我从背包里取出刚才撬锁用的那根钢条,示意卡特让开,然后把钢条插进这扇门上那个锁头的挂钩处用力一别,锁头就被我撬了开。随后我便打开房门走了进去。
房间里的腐臭味比外面重了几分,我这才知道原来这是尸体腐烂发出的味道,也就是尸臭味。
如果换成有经验的人,恐怕在外面闻到这个味道时就能判断出这里有尸体了。但是我活了快三十年,连死人都没见过,又怎么会闻得出尸臭呢。刘老道虽然做过帮人设摊祭奠故人的业务,但那也是在很早以前了。从我记事起,宝龙观都被他改成文玩铺子了,所以我根本没有机会接触这些东西。
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刚看到干尸,我的心里不免还是带着一丝的忐忑。只见那具干尸上身赤裸,仅穿了一条长裤,裤子上片片黑色的印记想必是风干了的血迹。因为这个要塞中十分干燥,空气又不流通,所以这具干尸的腐烂度极低,他整个成黑褐色,眼眶深陷,浑身肌肉已经干枯,像树皮一样紧紧地贴在骨骼上,腹部干瘪下陷。可以清楚地看到这具干尸的身上有很多伤疤,说明他临死前曾经被日本人严刑拷打过,而他的额头处有一个圆孔,看上去应该是枪伤,这也是他的死因。料想日本人是在对他严刑拷打之后开枪杀害了他。不过让我觉得有些奇怪的是,这座要塞明明建有焚尸炉,为什么日军在杀掉这个人后没有将他的遗体焚烧掉,而是把他留在了这里。
“刘,这里什么也没有,我们走吧。”看我还在盯着这具干尸看,卡特在一旁催促道。
我犹豫了一下,对他说道,“来帮我一下,把他放下来。”
会被日本人吊在这里的,只有中国人,也许他是无辜的百姓,也许他是被抓来修建要塞的劳工,甚至也有可能他是不幸被捕的抗日战士,但无论他是谁,作为中国人,我都不能再让他吊在这里了。
好在那手铐是用卡扣卡起来的,不需要钥匙。所以在卡特的帮助下,我小心的解开了干尸手臂上的手铐,轻轻地将他平放在地上,我的动作十分小心,生怕破坏了这他的身体。大概是经过的时间没有那么久,这具干尸的皮肉还保持着少许的弹性。
就在整理这具干尸时,我隐约发现他身上仅有那条裤子的裤腰处,有个地方要比其他地方厚上一些。又仔细捏了捏,那里面像是藏着东西。
我立刻从背包里取出瑞士军刀。干尸身上的这条裤子布料经过几十年,本来就已经变得很脆了,所以很容易就被我用瑞士军刀划开了一条口子。里面果然藏着一块叠成长条形的布条。
看后面没动静,我心下冷静了一些,如果说世界上有鬼,我是断然不信的,但如果真的那东西是活的,也不可能一点声音都没有呀,而且看到我们发现了他还一点反应都没有,这也太不正常了,除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