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恩失踪一定不会出于自愿,否则无论如何都不会不和卡特打声招呼,她不是那种没有分寸,任性而为的人。所以这么长时间没有消息,一定是行动被限制了,无法与外界取得联系,被绑架是可以肯定的了。那又会是谁,出于什么目的绑架了林恩呢?
既然安排除了赵伊娜和沃夫调查机构,那么既知道3357研究所,还知道狼纹身的人还有谁呢。卡特和我自然排除在外,刘老道、杨丽、小高和小白,也不可能是他们,别说他们没有这么做的动机,就算是有也没这个能力呀。
林恩在京城福利院的那几个哥哥姐姐?他们倒是多少知道一些关于林恩有个狼纹身的事情,我们也确实拜托林雨调查过3357研究所,可他们为什么要去绑架林恩,没理由呀。
对了,我突然想到赵伊娜给我的那些资料上了解到,有着我们一样狼纹身的人应该是五个,而且我们被遗弃时应该都是被一样的被子包裹着的,所以除了我、林恩、赵伊娜之外还有另外两个人可能知道这些线索。有没有有可能是他们或者他们中的一个给卡特留了言,并把他们约到了瑞丽。
可说不通的是为什么当林恩和卡特按照约定到了以后,约他们来的人却没有现身呢?就算是临时有事耽误了,林恩和卡特在瑞丽待了很多天了,他也是有机会联系上两人的。难道是出了意外!可即便是这样,那和林恩失踪又有什么关系呢?
当然,还有一种情况是我一直不愿意去想的,也是最糟糕的一种。瑞丽作为中缅边境的贸易区,人员流动频,使得这一地区的治安具有一定的复杂性。虽然当地政府采取了很多措施在一定程度上确保了该地区的安全,但针对游客的小偷小摸,诈骗等事情常有发生,走私,贩毒,人口买卖等非法活动也都存在,难道琳恩该不会是遇到了拐卖人口的非法组织!如果真的是这样林恩的处境岂不是相当危险了!
我被自己的想法吓得出了一身的冷汗,实在不敢往下想了。
就这么胡思乱想着,时间已经来到了下半夜。我的脑袋变得越来越沉,思维也混沌起来,但因为担心林恩,却怎么也无法安然入睡。为了让自己能静下心来,我把头靠在背后的墙上闭目养神。
这个时候,奉天机场已经没有了起降的航班,除了工作人员和零星几个像我这样赶早班飞机的旅客之外,整个候机大厅里几乎见不到什么其他的人。麦当劳里没有了食客,灯自然也熄了不少,店里显得有些昏暗。
浑浑噩噩间我觉得有人朝我坐的这里走了过来,以为是来收拾我卫生的服务员,所以一开始我并没有在意,依旧闭着眼睛。
那人似乎是以为我睡着了,在我旁边站了一会儿,然后快步的走开了。
我立刻警觉起来,随即睁开眼睛,只看到一个个子不高,带着鸭舌帽的人影消失在了不远的转角处。
伸手摸了摸身上的东西。手机、钱包、车钥匙都还在,我走得急也没有其他行李,心里想也许是小偷,见我这没什么可偷的东西就走了,也就放下心来。
把所有的东西都归拢到大衣的里怀口袋里,我抱着肩膀再次闭上了眼睛,没想到竟然沉沉的睡了过去。
再睁眼时,机场里已经热闹起来,麦当劳里也坐了好多人,看看时间,还有两个小时就要登机了,我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活动活动酸疼的四肢,准备到卫生间洗把脸就去安检进候机厅等着。
刚走开两步,就被一个服务员喊住了,他指着我刚坐的那一桌说,“先生,你的登机牌没有拿。”
我回头一看,果然登机牌还在桌子上放着,昨天到机场换完登机牌我就一直拿在手里,到了麦当劳买完套餐,放桌子上的时候就顺便把登机牌也放在桌上了。向服务员道了声谢,我拿着登机牌离开了麦当劳。
现在是三月份,不是云南旅游的旺季,所以航班没有满载,我订的是经济舱,一排三个座位上只有我一个人。因为一直在担心林恩,所以我心里很烦躁,眼睛一直往飞机门那边看,盼着乘客能赶紧上机,或许可以早些关门起飞。
就在这时一个戴着鸭舌帽,穿着黑色长风衣的人上了飞机,他帽檐压得很低,所以看不清脸,但那顶帽子显然和他身上的风衣完全不搭。突然,我脑袋里灵光一闪,这个人不就是我在麦当劳里半睡半醒间看到的那个在我身边站着的人吗。虽然他换了衣服,但是那顶鸭舌帽和矮小的身形应该没错。
我伸长脖子想看看他到底长什么样子,可是他却在飞机前面的公务舱座位那里坐下了。还有旅客在陆续上机,我也不可能走过去掀开人家的帽子看看到底长什么样,只好把脖子缩了回来。
转念想想,人家一个在经济舱余票充足的情况下还多花将近一倍的价钱买公务舱票的人,怎么可能是个在机场偷东西的小偷,一定是我自己多虑了。不过这个身影确让我觉得有些熟悉,似乎是在哪见过。但当时我的思维很乱,所以并没有太过在意。
整个飞行过程中,商务舱与经济舱之间的帘子一直拉着,我曾经想借口上洗手间过去看看那个人到底是谁,我认不认识。可刚走到公务舱的帘子前面,就被空姐挡了回来。那个漂亮的空中小姐礼貌的告诉我洗手间在飞机的另一侧,我走反了方向。
飞机降落后,商务舱的乘客优先下了飞机,等我离开时,那个戴鸭舌帽的人已经不见了,所以我始终没能看到他的长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