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奈的摇摇头,但听她提起林恩时,这才意识到自已经有快半个月没和林恩联系了,而且就连卡特也有三四天没来消息。
因为我的故意回避,所以最近和林呢联系的本来就很少,半个月到也说得过去,可卡特这家伙一直都是每天一个信息,两天天一个电话的,就是不找我也是要和刘老道唠上半天,这几天怎么突然安静了,而且赵伊娜和那个矮子找上门那天我给他去电话也没有打通,事后他也没有打过来,这倒真的有些奇怪了。
想到这,我也没心思继续喝茶了,起身走出铺子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打开电脑,登上聊天软件,林恩的头像是灰色的,我打开她的网络空间,上面只有两条动态,一个是她和卡特临回英国前,我们几个人在宝龙阁门前的合照,另外一个是一张手放在飞机眩窗上的照片,手腕上还带着一个红珊瑚手串,那是临分别前我送给林恩的。
我看看卡特的头像也是灰色的,便打开对话框,发了一句‘卡特,你这个家伙最近都在干什么,为什么电话打不通?’过去。
关了与卡特的对话框,我犹豫了一会儿,又点开林恩的对话框发了个微笑的表情过去。等了好半天,两人那边都没有答复,我便悻悻的关了电脑。
瑞士伯恩州烟特勒根区劳特不龙嫩小镇边的一个庄园,阳光从挡在宽大的玻璃窗上的红色丝绒窗帘的缝隙中穿过,照射着铺着纯羊毛印花地毯的走廊。
一个身材魁梧的亚裔男子走在长长的走廊上,修身的灰色西装笔挺,擦得锃亮的黑色皮鞋踩在厚厚的地毯上没有一点声音。两个正在打扫的女佣看到这个人过来,马上退到了走廊两边,颔首而立,微微弯腰,以表达她们的尊敬。那个男人没有理会,径直走到走廊尽头一扇刻满茛苕纹的大门前,轻轻的敲了三下门。
“进来。”门内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
男子推门进去,房间里的一张红木沙发上坐着一个亚裔的老人,他白色头发梳的十分认真,没有一丝凌乱,微微下陷的眼窝里,一双黄褐色的三角眼依稀有些浑浊。此时他戴着一副老花镜,正在读着手里的报纸。
站在这个老人面前,男子深深的弯下腰鞠了一躬,恭敬的叫了一声“祖父”。
“准备要启程了吗。”老人放下手里的报纸开口问道,他说的是英语,但带着浓重的口音。
“是的,明天就要出发了。”男子毕恭毕敬的回答道。
“好,别忘了我安排你做的事。我们要找的人有两个人已经被机构找到,所以稍后我也会动身过去。”老人沉声说道。
听到老人的话,男子抬起头来,显得有些不解的说,“祖父,您这么快就要过去吗,那边虽然找到了两个,但最后一个始终都没有消息。”
老人摘下鼻子上架着的眼镜拿在手里,望向男子说道,“我已经没有耐心等下去了,现在只能两边同时进行。”
“如果我们到了那里以后仍旧找不到最后一个人该怎么办?”男子问道。
老人没有立刻回答,他从沙发上站起来,缓缓的走到男子面前,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用一种不容置疑的口气说道,“做好自己的事,其余的不需要你来操心。”
“是,祖父,我知道了。”男子似乎很害怕这个老人,听到老人此时的语气,他赶紧低下头,恭敬地回答。
“去吧。”老人说完,又转身走回到沙发那里坐下,继续看起报纸。
“是”男子赶忙鞠躬,从房间里退了出来。
庄园顶楼的一个房间,落地窗开着,白色的纱帘随风轻轻地摆动着,落地窗外的阳台上,一个长发的身影坐在轮椅上,她穿着白色天鹅绒睡衣,双手打在腿上盖着的毯子上,她抬着头,像是在眺望远处被白雪覆盖的阿尔卑斯山。
刚刚从那个三角眼老人房间出来男子走进这个房间,他来到轮椅旁蹲下,轻轻地拿起轮椅上女孩的一只手握住,关心的问到:“冰,你冷不冷,你看你的手这么凉,我推你进去好不好。”
女孩没有一点反应,依然望着远处,就像一尊木雕。
男子把女孩儿的手放回到毯子里,站起身,推着轮椅回到室内,停在一面大镜子前。
镜中女孩儿美丽面容如同上帝创造的艺术品,粉嫩的肌肤好像羊脂白玉,白莲花瓣般尖尖下巴,细长弯眉下一双水般眼眸,只是眼中却没有任何神采。
如果当时我在现场,一定会被震惊的无以复加,因为这女孩的容貌竟然和林恩长得一模一样。如果不是她目光呆滞,脸上缺少了一丝灵动,恐怕所有人都会认为,坐在轮椅上的人就是林恩。
看着镜中的女孩脸,男子不由自主的抬手抚摸起女孩的长发。接着他把脸凑到女孩的耳边,轻声的说:“冰,你知道吗,我们就要出发了,去你的故乡,你还记得你的故乡吗。”
说到这儿,男子把头深深的埋在女孩的脖颈之间,贪婪地呼吸着女孩身体里散发出来的气息,面目逐渐变得扭曲。他的手顺着女孩睡衣的领口伸了进去,在女孩的胸前揉搓着,随着他的动作,女孩仍旧毫无反应,她睡衣领口被男子伸进去的手掀开了一条缝隙,缝隙中隐约可以看见女孩雪白的肌肤上是一个深蓝色的纹身。
我无奈的摇摇头,但听她提起林恩时,这才意识到自已经有快半个月没和林恩联系了,而且就连卡特也有三四天没来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