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自己,又有没有误会呢?
姜梦瑶的心猛地一疼,方才,在放下杏仁饼的时候,她的目光不经意之间,瞥见了他放在桌面上的那个泥人。
与上次她摔坏的那个泥人一模一样,但是新的。
……
姜梦瑶又病了几日。
紫月终于请来了顾泽夕,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
仿佛只要有他在,自家主子的病便好了大半。
顾泽夕为姜梦瑶诊脉,再看看她脸上愁绪不消,不由得轻轻叹了一口气,“夫人的胎像不稳,多是受情绪不定影响,在下开一副凝神安胎的方子,夫人服下试试。”
“有劳顾大夫费心了。”姜梦瑶看着他,轻声说道,“我今日能怀上孩儿,多亏了顾大夫,本来想想亲自登门道谢的,没想到又要麻烦你了。”
顾泽夕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人有生老三千疾,唯有相思不可医,夫人且放宽心,这身子才会慢慢好起来。在下能医身病,却医不了心病。”
“说得容易做的难。”
姜梦瑶轻轻叹了一口气,“顾大夫与冷小姐情同兄妹,顾大夫今日为我诊治,不知冷小姐可有他言?”
顾泽夕淡淡一笑,“夫人觉得呢?”
姜梦瑶一时语塞,“我……”
“冷小姐若是不想让我医治夫人,那么当日,便不会让我帮夫人调理身子。而且,我认识的冷小姐,是心胸坦荡,拿的起放的下的人。”
姜梦瑶的脸上闪过了一丝尴尬的神色,“顾大夫说的是,倒是我小人之心了。”
“其实,女子有孕初期,情绪有些波动会胡思乱想也是常事,不过,在下还是那句话,请夫人放宽心。”
顾泽夕写好药方给了紫月之后,便起身告辞了。
他刚走没两步,便遇到了一身寒气的夜澜清。
他不卑不亢地施了一礼,“夜大将军。”
夜澜清自然知道他和冷意欢的关系。
他沉声问道:“梦瑶的身子如何了?”
“将军夫人胎像不稳,在下已经开了安胎药。不过……”
夜澜清拧着眉头,“不过?”
顾泽夕抬头,微微一笑,“若是夜大将军能花些时间陪在夫人左右,那么,对夫人和腹中的孩子都是极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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