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匆匆,如白驹过隙,两个月的艰难跋涉后,叶梓煜率领着楚军终于抵达了南边疆城关。
这片土地仿佛被冰雪之神诅咒,狂风呼啸着席卷大地,暴雪如鹅毛般纷纷扬扬地洒落,天地间一片苍茫。连绵起伏的山丘纵横交错,地势复杂得如同迷宫一般,寒冷的空气如尖锐的冰刀,肆意切割着每一寸肌肤,让人呼吸间都能感受到彻骨的寒意。
楚军的营帐宛如一朵朵巨大的蘑菇,错落有致地分布在城关附近的避风之处。洁白的营帐在皑皑白雪的映衬下,显得格外醒目,军旗在狂风中烈烈作响,似是不屈的战歌。士兵们在营帐间穿梭忙碌,有的在加固帐篷的绳索,有的在磨砺着手中的兵器,眼神中透着坚毅与决然,为即将到来的战争做着最后的准备。
温暖从旁边的军需帐篷中走出,她的身上穿着一件朴素但厚实的棉衣,手中紧紧握着一些刚刚整理好的伤药。寒风吹过,她的发丝随风飘动,脸颊被冻得红扑扑的,但那双明亮的眼睛却透着坚定与勇敢。
叶梓煜的营帐位于营地的中心位置,高大而宽敞,周围有亲兵严密把守。
此时,他身着一身黑色的战甲,外披一件厚重的黑色披风,披风上的绒毛在风中微微颤动,身姿挺拔如苍松,屹立在营帐外。他的目光深邃而冷峻,遥望着远方,那是洛璃国军队驻扎的方向,仿佛要穿透这茫茫风雪,看清敌人的一举一动。
叶梓煜看到温暖,眼中瞬间闪过一丝柔情,他快步走上前去,小心翼翼地将手中毛茸茸的披肩为温暖披上,那披肩的柔软仿佛承载着他无尽的爱意,轻声说道:“暖儿,这外面风雪交加,寒气太重,你且回营帐内休息,莫要在这里受了风寒。”
温暖微微仰头,望向叶梓煜,眼中满是担忧与牵挂,轻声说道:“相公,前方不过十几里之地,便是洛璃国的虎狼之师驻扎之处。他们如同隐藏在黑暗中的猛兽,随时都有可能扑向我们,发动那凶猛的攻击,这可如何是好?”
叶梓煜神色镇定自若,犹如巍峨的高山般沉稳可靠,他微微扬起嘴角,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那笑容仿佛能驱散这漫天的风雪,轻声说道:“暖儿莫要担心,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为夫自有应对之策。你只需专心做好你的军医之责,为受伤的将士们驱散伤痛,犹如春日里的暖阳照亮他们的心房,其他的事情无需你操心。”
温暖轻轻点头,可眼神中依旧透着一丝倔强:“相公,我又怎能不担心你呢?这战场上的局势瞬息万变,无论是治病救人还是排兵布阵,我都应该知晓一二,或许在关键时刻还能为你出谋划策,像那暗夜里的明灯为你指引方向。”
叶梓煜听后,心中满是感动与欣慰,笑着说道:“好啊,有娘子在身边,为夫定能如那英勇无畏的战神一般,击退这些如蛮夷般野蛮凶狠之人。”
温暖嘴角上扬,露出一抹如春花般灿烂的笑容,轻声说道:“相公,那我们回营帐吧。”说罢,便欲转身走向自己的营帐。
叶梓煜刚要跟上,温暖却突然停下脚步,神色略显为难地对叶梓煜说道:“相公,在此处,我们日后平日不能这般亲密了。”
叶梓煜顿时眉头紧锁,仿若两片乌云瞬间聚拢,眼神中满是不情愿与担忧,急忙说道:“这怎么可以?娘子,你我夫妻二人,怎能如此生分?”
温暖神色坚定,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决心,轻声说道:“相公,这里是残酷的战场,非比寻常。
你看这周围的将士们皆是孤身一人,毫无牵挂地投身于这战火之中,唯有相公你带着我这一介女流。我们平日里这般亲密无间,难免会让将士们心生杂念,犹如平静的湖面泛起涟漪,影响军心士气,这可万万使不得。”
叶梓煜心中虽知晓温暖所言极是,可一想到要与她分开,哪怕只是在众人面前的刻意疏远,心中便如同被千万根针扎着一般疼痛难受,满心的不情愿,急忙说道:“相公可以注意平日里的言行举止,尽量不与你亲近,但是,但是夜晚怎能让娘子你独自一人入睡?这万万不可,万一遭遇敌军的突然袭击,娘子你若是有个三长两短,让我如何是好?我怎能眼睁睁地看着娘子你陷入危险之中?不行,绝对不行!”
温暖见状,心中既无奈又感动,她轻轻叹了口气,仿若微风拂过树叶般轻柔,轻声说道:“相公,不行也得行。我最多将营帐安置在你营帐的旁边,紧紧挨着你,这样总行了吧?如此一来,既能让将士们看到我们的分寸,又能让你稍稍安心。”
叶梓煜却依旧固执地摇头,仿若那倔强的老牛一般,眼神中满是执着与坚定,急忙说道:“不行,我可以约束我们二人在白日里的行为,甚至可以在众人面前装作互不相识,形同陌路,但是夜晚娘子你一定要在我身边安睡,只有这样,我才能放心。这战场上危机四伏,每一分每一秒都可能暗藏杀机,稍有不慎便会性命不保。我身为你的丈夫,保护你的安全是我此生最重要的责任,犹如那守护着珍宝的巨龙,绝不容许你有任何闪失。这是我唯一的要求,娘子,你就答应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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