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斯里拉着江瑶情往前走，闻言眉头轻轻一挑，耳尖染血：“你知道了。”

“嗯。”

亏他当时以为西斯里偷亲他了，还亲了回去。

西斯里回想起了当时的场景，彼时彼刻，他还是一个孤单的恶魔，自称“本座”，投放出去的灵魂还没来得及收回。

如果【天堂福利院】的灵魂那个时候已经收回，他当时可能会把江瑶情直接留在恶魔秘境，然后把他的眼睛挖出来，做成标本。

他的眼睛真的很漂亮。

西斯里从来没有否认过。后来改变想法还是因为，他发现自己不希望江瑶情受伤，而且……他后来悄悄找了不少琥珀色的石头，也不是没有试着做成眼睛样子的模型，但都没有江瑶情的好看。

天很黑，江瑶情什么都看不清，但他知道西斯里在看他。

西斯里能看到江瑶情发红的脸颊和脖颈，眸子像装了星辰一样好看，他终是没忍住，抬手轻轻捏了捏江瑶情的脸：“就当定情信物了。”

江瑶情：“……！”

“你说什么？”

“我把投放的灵魂碎片都收回了。”西斯里连忙岔开话题，“和你说的一样，我确实受到了系统的限制。”

“我和系统应该存在着某种交易。”两人步子没有停，随着不断的深入，江瑶情周身的灵力开始有些紊乱。

咒灵和西斯里说的没错，他确实快到了，前面真的有东西。

“自我有记忆以来，我从来没有离开过恶魔秘境。”西斯里道，“前两天我试着离开恶魔秘境但不进入副本，我发现我出不去。”

“协议的内容很有可能就在那里。”

万年之久，西斯里才反应过来，自己被系统变相囚禁了。

以前的自己从来没管过这些事，要不是江瑶情，他不知道等到什么时候才能发现。

感受到西斯里语气中的低落，江瑶情道：“没关系，系统活不久了。”

“你和它的协议，我一定会想办法弄到。”

系统抹去西斯里的记忆一定下了不少血本，表面上看起来，系统没留下任何破绽。

但这恰恰就是系统最大的破绽。

最起码，他现在知道西斯里和系统签订的协议里，有能扳倒系统的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