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江瑶情是没有理由拒绝的，尤其是在这种有着万年历史的圣地。

——他非常感兴趣。

这种历史的碰撞，在他前十八年的人生里，是从未有过的。

“你猜猜这些照片的源头在哪里。”虞蓝开口，饶有兴致的看向江瑶情。

“您都这么说了，那它应该不在开头，也不在中间。”江瑶情眸光扫过面前的石碑和照片，在略过某一处时忽的顿下。

那是一张泛白到几乎已经看不清楚原样的图像。

至于江瑶情为什么会停下……

注意到江瑶情顿住的视线，虞蓝顺着他的眸光看去。

略微带上一些惊讶，这么隐蔽的位置都能发现，不愧是被谢怀礼夸了又夸的学生。

“我能凑近看看吗？”江瑶情没由来的心脏加快跳动，他回眸，一时之间竟忘了加上尊称。

临了，又补上一句：“冕下。”

“当然，以后不加冕下也可以。”虞蓝顿了一下，“我其实不太喜欢这个称呼。”

说完还想感慨两句，却发现江瑶情心思根本不在自己身上，也便收回了话头。

江瑶情早已经没心思听虞蓝在一边窃窃私语说些什么，失了魂魄似的朝前走两步。在看到那张构图似曾相识，但早已模糊不清的照片时，心脏抽痛一瞬，眼泪不受控制的落了下来。

透过这张照片，江瑶情好像看到了照片内没什么表情，眸光淡淡的少年。他浅灰色的眸子疏离的抬起，手中握着荆棘长鞭，对着镜头敷衍的停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