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瑶情还记得摆渡人最后的心愿。

如果自己没猜错，姜确的尸体应该就在这批麻袋里，今晚仪式的内容极有可能就是处理这批尸体。

“对了，”江瑶情止住想要往外走的步子，“我们定个暗号吧。”

“我怕那个复制体江瑶情搞些什么事情。”

江逾白和路星野闻言，都是点头。

“我们定什么暗号？”

江瑶情托腮，琥珀色的眸子微微转动：“搞一个不好对答的。”

“比如我叫什么，对答‘海水是蓝的’这种。”

三人陷入了思考。

月光落在江瑶情身后的枯树上，在地面投下一片浅色的阴影。

路星野眸光微微闪烁：“或许我们可以说，‘今晚的月色很漂亮’，对答‘阴影是白色的’。”

“这样问题不会太突兀，也不会被对方察觉那里不对劲。”

“这个想法好，”江逾白出声附和，“但如果在室内呢，是不是得换一个说法。”

“在室内的话……”

路星野犹豫片刻，而后开口：“可以说‘光线有点暗’，回答‘空气发霉了’。”

“怎么样？”

“可以。”江瑶情出声，“如果大家有怀疑的对象，切记不要让对方看出你的怀疑。”

“还是那句话，万事小心，我们平平安安的出去。”

江逾白心中的烦躁散去一些，舌尖好似还残存着糖的甜味，在没人看的到的地方，轻轻点了点脑袋。

*

卡车司机脑袋和脖子已经分家，脖颈处的断裂处汩汩的流着黑红的血液。

江瑶情暗道一声罪过，绕过司机的脑袋，朝内走去。

临池柳抱着墓碑吃力的走着，白十鸢和苏菲亚看上去比他要轻松的多。

“尸体数量刚好，应该用不着赶尸匠了。”

女人对身前的男人开口：“至于那个赶尸匠，先留几天，以免出现什么意外。”

“墓碑已经摆放好了，唐姐。仪式可以开始了吗？”

唐姐转头看向身后的布置，满意的点了点头，眼底闪过一丝疯狂。

“这次一定可以成功的。”

“等了这么多年，终于等到了这天。”

“希望……”

“他不要让我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