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言今敛住思绪对着平阳侯道:“我瞧着侯爷脸色不好,要不你还是回去休息一会吧,我守着郡主便是。”
“这……”
平阳侯受宠若惊:“怎敢劳烦世子?”
“说什么劳烦不劳烦的,我和郡主青梅竹马,虽然自从她回京后时常和我不对付,但我和她毕竟有婚约在身。
如今她昏迷不醒,我这个做未婚夫的自然不能坐视不理,不然若是让太后知道了,定要骂我了。”
京城谁人不知他和同昌郡主相看两厌。
如今他态度忽而转变难免让人起疑,于是顾言今就找了个完美的借口,让平阳侯误以为他是忌惮太后的责罚。
“是我愧对夫人啊!”
平阳侯两眼含着泪,一副愧疚痛苦的模样,任谁瞧了都会为之动容。
顾言今劝慰道:“侯爷别这么说,你独自一人带大郡主已然是不易,想来姨母也不会怪罪你的。
倒是你,若是熬坏了身子,反倒会让郡主为你担忧,郡主有姨母在天之灵护佑,一定会平安无恙的。”
平阳侯感慨道:“柔儿有你这个未婚夫,是她的福气,那你就留下好好陪陪她吧,我去给夫人上柱香。”
他看了自己的女儿一眼,然后转身走了出去,为他们带上了房门。
顾言今坐在床檐前,打量着昏迷不醒的姜碧柔,想了想他唤了一声:“打盆水来。”
不多时,就有下人送来一盆温水。
顾言今浸湿了帕子,假装为姜碧柔擦洗,然后趁机撩开她的袖子看着她右臂处。
待看见她手臂上却有一道月牙形的伤疤后,顾言今的心情顿时变得复杂起来。
看来,真的是他弄错了。
姜碧柔手臂上不仅有同样的疤,且和平阳侯生的很是相像,种种迹象表明她是乐阳公主的女儿无疑。
那江岁宁呢?她又是谁?
顾言今实在解不开心头的疑惑,他叹息一声,把姜碧柔的袖子放了下来,然后塞回了被子里。
很快太医将煎好的药送了过来。
顾言今亲自将药喂给了姜碧柔,脑子里不停的回忆着儿时的小哭包以及长大后的姜碧柔。
这种落差实在让他难以接受她们是同一个人。
他还是喜欢儿时跟在他身后的粘人小哭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