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是呼延将军?
他说甚?
小心?
要小心甚么?
难道是……
原来,就在韩滔一愣神的功夫,答里孛已经拍马上前。
她胯下这匹宝马,乃是千里名驹,唤作奔宵,光论速度的话,可一点也不比呼延灼的那匹踏雪乌骓差,甚至,还有过之,而无不及!
她与韩滔之间的距离,足足十丈有余,可是在奔宵的全力施展之下,别说是还在走神中的韩滔了,就连一旁观战的呼延灼,都只来得及出言提醒上一句。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得了呼延灼提醒的韩滔,一抬眼,顿时浑身一紧,面色大变。
在他惊恐的眼神里,一点寒芒,如流星般,以极快的速度,正划向他的咽喉所在。
不好!!!
此时的韩滔,哪里还敢有半分的托大,连忙将手中的长枪一竖,于刻不容缓之际,往身前一挡。
至于说,之前所想的横扫千军……
去他娘的横扫千军,能把小命保住再说吧!
叮!!!
一声脆响过后,韩滔只觉手上一轻,再待他回过神来,定睛一看,顿时寒意大起,冷汗直流。
原来,他手中那杆,由大宋将作监所制,质量绝对不是普通大路货可比的长枪,已然被答里孛如流星赶月般的,一剑,砍成了两段!
削铁如泥!
一个简简单单的四字成语,悄然浮现在韩滔的脑海。
可就是这么,一个简单到,连几岁蒙童都会的成语,却让韩滔,有了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望着手中两节长枪那整整齐齐的断茬,韩滔明白,若不是有呼延灼的及时提醒,就凭他方才的表现,被削成两断的,就不是长枪,而是他韩滔了!
后怕不已的韩滔,先是感激的望了眼呼延灼。
将军,幸好有你……
一种又羞又愧的念头,一闪而过。
不行!
可不能……就这么算了!
韩滔心思急转之下,冲着答里孛放声大喊。
“刚才不算,你……偷袭!”
不错,羞怒交加的韩滔,准备要耍赖了!
“韩滔,还不住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