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父,好好的一个高丽王,就这么给宰了,是不是……”
半空之上,公孙胜掐着法诀,驾着一朵红云,颇是有些惋惜的望着下方。
在他想来,好歹是一国之主,留着一条性命,多少可以榨出点油水也好。
虽然高丽这破地方吧,穷的叮当响,但随随便便敲他个百十万贯铜钱,想来,还是轻而易举的。
“用一国之君的性命,来装点连环马最后的功绩,不亏!”
高俅眯着眼,颇是有些感慨的望着战场上,那道不断冲杀,仿佛不知疲倦的黑色身影。
许久之后,他叹息的说道:“要将代表呼延家荣光的连环马,送与那金人,你们的呼延兄弟心里啊,苦着哩!”
“可这一切,不都是为了大宋么……”
一旁的花荣,站着说话不腰疼,紧接着,又很是不甘的埋怨道:“再说了,也不是不让呼延兄弟下杀手,就不能先把好处搞到手,再结果了那鸟大王么?”
“嘶……”
饶是高俅的脸皮够厚,也被花荣这堪称无耻的嘴脸,给小小的汗了一把。
合着,这小子打的是这主意!
将人高丽王吃干抹净,炸干油水后,再让呼延灼一鞭结果了小命!
啧啧啧……
这还是以前那个,淳朴憨厚的禁军小侍卫么?
高俅一扭脸,有些没眼看花荣的这市侩样。
却不想,一抬眼,又瞧见自已寄予厚望的义子之首,那个心怀天下,以济世安民为己任的有道之士,公孙胜,亦是一脸心有戚戚然的表情。
看来,对于花荣说的话,公孙胜虽然嘴上没说,但心里,也极是认可的。
“瞧你们,这出息……”
高俅没好气的摇摇头,指着公孙胜与花荣,恨铁不成钢的说道:“就高丽那仨瓜俩枣,你们犯得着这般斤斤计较么!”
“这不是……”
花荣眼珠一转,嬉皮笑脸的说道:“义父常说的,物尽其用,勤俭节约么!”
“不错!”
有花荣抗住正面火力,公孙胜也打起了配合,笑嘻嘻道:“高家军草创,用钱的地方多着哩!”
“你们呐……”
知道义子们也是为了高家军,高俅便叹道:“时间,咱们现在最缺的,是时间呐!”
“你们想啊,即便是生擒活捉了这高丽王这鸟人,连哄带骗的谈好了个价格,然后再差人去他老家讨要赎金,这一来一回,少数得花上个把月,有这点时间,咱都能从倭国,运一趟银子回来了!”
自打史文恭差人传回了信息,说是已经找到了石见银山,高俅对于银钱方面,已经不再像之前那般看重。
“也是啊!”
听了高俅的话,花荣与公孙胜对视了一眼,也转过了这个弯。
的确,据史文恭传回来的消息,石见银山若是放开了采,每年搞它个几十万两白银,那是轻轻松松,毫无问题的。
有石见银山在手上,哪里还要在意高丽人的那点儿家底。
“再说了!”
高俅瞥了眼城门紧闭的天福城,阴阴一笑,说道:“占了天富城,便可控制住辽人唯一的盐场!咱们呐,可以将辽人的盐巴,通过黑市,再卖回给辽人嘛!”
“黑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