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陵郡王,明人不说暗话,咱们呐,开门见山吧!”
一进到萧奉先的书房,高俅还没等坐定,便跳开前戏,急吼吼的,直奔主题。
“……”
望着高俅这磨刀霍霍向猪羊的做派,萧奉先再一次被对方无耻的嘴脸,给噎的说不出话。
明人不说暗话?
你高俅,还有脸说自己是明人?
但是一想到前线与金人的战局,早已经是岌岌可危,说不定啥时候,就兵败如山倒了。
自己这边多拖一刻,前线的战事,便多一分危险,萧奉先也只能忍下了这口气,附和了一句。
“高太尉快人快语,本王佩服,佩服呐……”
“嗨!咱哥俩谁跟谁啊,有事,您说话儿!”
高俅此刻豪爽的模样,像极了后世酒桌上,酒肉朋友之间,那牛逼哄哄的样子。
可哪个不知底细的人,真要相信了他的这鬼话,保管会被他坑得连家都不认识。
可萧奉先,不一样。
他对高俅的场面话,那是一句,不,半句都不会信。
“哎……高太尉呐,此地也没外人……”
萧奉先叹了口气,抬眼瞥了下高俅身后的花荣,摇摇头,只当没看见,继续道:“咱们呐,就别整那些虚的了,坦诚相对吧!”
“哦!现在你知道别整虚的了?哦!现在你知道要坦诚相对了?”
高俅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一般,夸张的跳了起来,连珠炮似的数落了起来。
“是谁,在酒宴上挑事,好好的马奶酒不喝,说要换烈酒的?”
“是谁,诽谤某那故去的老恩师酒量不行的?”
“又是谁,安排了数百个泼才,充作了接伴使,坑了老子数万银白银的?”
“直娘贼,一人一百银啊!”
“淦!”
……
高俅越说越来劲,最后情绪到位了,直接王婆上身,泼妇般的骂起了街。
再一次,刷新了对高俅无耻程度的认知,萧奉先用力的,按着发胀的脑袋,已经彻底不想在这些话题上纠缠了。
当然了,他想纠缠也没卵用。
毕竟这些上不得台面的屁事,全都是他萧奉先的手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