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病恹恹的大奶牛猫凑过来,脑袋蹭蹭她腿。在生病之前它原本是一只好动的青年猫咪。
安森刚把猫抱起来就发现它掉胡子了,一根白胡子掉在膝盖裙摆处。
它越来越老态,看起来比之前还要迟缓虚弱,动物医生说过它活不过多长时间。
“有哪里不舒服吗?”
轻声问奶牛猫,问了也白问,不会说话回答。就懒洋洋窝在她腿上打盹儿,室内静悄悄,能听见它呼噜呼噜呼吸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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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牛猫下午就掉两根白胡子。
等饭点关舜泽回来的时候,就见到她摆弄一只很小的玻璃瓶子。
“安森。”一把就将人搂进怀里。“在弄什么?”
好抱。
爱抱。
“奶牛猫掉胡子了。”不免伤感,“它其实正壮年的,上回病一夜就变老了。”
“不是刚好来一只新的?”
正好,旧的不去新的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