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快点,今天完不成指标,我把你们一个个都送上绞刑架!”
满脸横肉,被太阳晒到冒油的监工手持着皮鞭在空中抽打着,不断发出骇人的呼啸。
整个村庄都被笼罩在极度的压抑与恐惧之下。
反抗?那确实是有的。
但相应的,要面临的是被人们视为勾结魔物的邪教成员,只能孤军奋战。
就算运气好,没有其他人不这么认为,也要与监工和看守这些肮脏的爪牙发生不可避免的流血冲突。
至于下场嘛,往往就是斩首后被吊在村口,被用于震慑其他奴隶。
“嘭!”
马克西米连从背上丢下一捆木头,止不住地喘着粗气,皮肤被太阳晒得黝黑,身上猩红的血痕也清晰可见,不论新旧。
“你干什么?不许停下!”
监工一边怒吼着,一边面目狰狞地挥舞着皮鞭,好像马上要抽到马克西米连的脊背上。
“我需要休息,监工先生。”
马克西米连缓缓道出,语气不那么有力,却是掷地有声,上一秒还弥漫着喘息,怒吼与呻吟声的伐木场,下一秒便如堕冰窟。
几乎是所有人,不论监工和看守,还是非公民和奴隶,都同时看向了孑然一人站在烈日之下的马克西米连。
“你……”
监工低吼一声,脸色阴沉地向马克西米连快步走来。
“嗡——啪!”
一鞭下去,马克西米连的胸膛马上皮开肉绽,鲜血随着皮鞭挥动的轨迹一同洒在空中。
“跪下!”
监工大吼一声,脸上的肥肉也随之颤动,手上的皮鞭马上又要再次挥起,威胁着马克西米连。
然而,平日里百试不厌的方法,在此刻竟然失了灵,马克西米连依然站在那里,双眼正直直地盯着自己,没有一点感情,甚至愤怒也没有,这点反而让监工不寒而栗。
“跪下!跪下!跪下!”
“给老子跪下!!!”
“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