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楚领命道。
“好,朕相信你。”
嘉靖笑道。
实际上火车的车厢南镇抚司早就做出来了,毕竟火车头早在两个月前就制造出来了,这段时间,海瑞等人让南镇抚司制作火车车厢。
如果说火车头还需要试行才能决定要不要再制造第二辆第三辆,那么车厢则完全没有这种忧虑,车厢都是标准的款式,只要火车头没问题,车厢是不会出问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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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到了火车头和车厢如何连接的时候,海瑞和杨盛斋犯了难。
当初刚造出来火车头的时候,海瑞和杨盛斋没少因为此事找周楚求教,对于火车对接的车钩,周楚知道詹式车钩,这种车钩设计的极为精巧,但具体图纸,周楚是不清楚的,只能大致的向海瑞等人描述了詹式车钩的一些原理,实际上描述的也很不准确。
但这对海瑞等人已经足够了,他们需要的就是一个灵感,只要有了方向,两个月的时间,足够他们将车钩制造出来了。
嘉靖其实也知道南镇抚司早就把车厢造出来了,否则也不会只给三日,三日的时间造出车厢根本不可能,钢铁的熔炼成型,都需要时间。
这些话,不过是说给文武百官们听的罢了。
很快,所有人都各自回家了。
杨一清回家的路上,将杨盛斋提溜回去了。
“爷爷,我还要去南镇抚司,制造车厢呢。”
杨盛斋有些不满道。
“还想骗你爷爷?你小子越来越滑头了,当老夫不知道?南镇抚司早就把车厢造好了,你忘了前几日带我去过南镇抚司?”
杨一清看着自己的孙子,调侃道。
杨盛斋听到这话,表情一窒,不禁有些后悔带自己的爷爷去南镇抚司了。
火车车厢不是小物件,不可能放在房间里,自然瞒不过杨一清的眼睛。
“爷爷有什么吩咐?要是无事的话,孙儿就要回南镇抚司了。”
杨盛斋有些无奈道。
“当然有事,你的老师周衡器如今将你培育成才,还让你参与火车的制造这样关乎国本的重大事物,小子,你可知道,今日你和你老师一起乘坐火车,将来史书上会浓墨重彩的记载你们师徒几人。”
杨一清看着自己的孙子,越看越满意,反倒是转头看向自己的儿子杨质庵,是越看越不满意。
一旁的杨质庵此时也只能装死,即便是他这个当爹的不愿意承认,也不得不承认,如今自己的这个小儿子要比自己这个当爹的有出息得多。
杨盛斋听到这话,顿时一脸兴奋。
“那是,老师说过,蒸汽机和火车的面世,不只是对大明,还是对整个世界重大的变革,火车只是开始,以后大明将会开启工业时代,老师将会成为史书上大书特书的存在。”
杨盛斋越说越兴奋。
一旁的杨一清虽然听的云山雾罩的,完全听不明白自己的孙子在说什么,但他听懂了一句话,火车只是开始,大明即将迎来重大的变革。
而他杨一清的小孙子,赶上了这辆快车。
一想到这里,杨一清就愈发兴奋,他甚至看到了未来,自己孙子要比自己有出息的多。
自己的这一生,都在宦海浮沉了,全都研究如何和人争斗了,要说对大明有什么特别大的贡献,杨一清还真不敢拍着胸脯说。
自己的这个孙子,将来当官可能拍马不及自己,但在另一条道路上,却是做出了自己的成绩,对大明的贡献,恐怕要远超过自己。
杨一清甚至能预见到未来的史书上,自己还要沾自己这个孙子的光,后世之人提起自己,恐怕多半说此人是杨盛斋的爷爷,大明嘉靖初年的内阁首辅。
他们杨家一门双杰,恐怕会被传为千古佳话。
“你跟着你老师学了这么久了,也是时候去你老师那里谢师了,否则他人该说我杨府不知礼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