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营帐,因路上时不时会碰上巡逻的士兵,安宁不好发作,只能面无表情地往前走。到了拐角处,安宁刚想回自己的营帐,就被景珩从后面拉住了。
“安先生且慢。”八卦欲得到极大满足的景珩心情颇佳。此时见安宁一副想发火,却又顾忌着有外人在,不得不憋着的样子,一时间更是忍俊不禁:“安先生,我昨日受了点伤,正想找安先生帮忙看看。劳烦安先生,随我走一趟,可好?”
安宁停下脚步,回头上下打量了他几眼,阴阳怪气:“景珩大人一副面色红润,心情愉悦的样子,恕小人眼拙,实在是看不出哪里有问题。大人还是另请高明吧。”说罢,安宁随意地拱拱手,转身就想走。
“哎!”景珩再次拉住安宁,眼中噙着笑:“安先生,我这是内伤!”眼见不远处又有一队巡逻士兵正往这里走来,景珩歪着头看安宁,笑:“此处人来人往的,安先生确定要在这里给我看病?”
“……”安宁磨牙,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骂那个混蛋:“我给你看个锤子看!”
景珩闻言,眼中的笑意更甚:“安先生真是料事如神,竟然知道我近日新得了一把好锤子。快走快走,那样上等的锤子,正需要安先生这样的行家去好好品鉴才好。”
……想打人!安宁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皮笑肉不笑:“也好,大人先请。”
这可是你自己非要找打的!
景珩笑意盈盈地冲安宁做了个请的手势,跟在安宁身后往自己的营帐走去。
进了景珩的营帐后,某只八卦精在安宁的死亡视线下自觉设下结界。然后不慌不忙地走到安宁跟前,冲安宁抬了抬下巴,示意安宁往榻上看:“瞧,那便是我新得的那把锤子。”
终于逮到机会的安宁懒得跟他废话,直接上手拧他腰间的软肉:“我看你像个锤子!”
景珩憋着笑任由安宁胡作非为,最后实在没忍住,出声调侃她:“大王饶命,我错了。”
!!!安宁怒而抬头:“你敢骂我?”别以为她不知道他说的那个大王是老虎的意思!好好好,果然是翅膀硬了,都敢阴阳她是母老虎了!
“嗤……”景珩没忍住,终是笑出了声。尔后看她脸色不对,赶紧否认三连:“我不是,我没有,你少污蔑我!”
声音里的笑意终究还是出卖了他。
安宁咬牙,一把把那个学人精推到榻上,“还敢学我说话?你死定了!”安宁欺身上前,跨坐在景珩身上,上下其手,辣手摧花。
景珩也不反抗,只笑着看她闹。突然,景珩脸色一变,左手捂住胸口,好像受到了极大的痛楚一般。
安宁愣在原地,突然想起他刚刚好像说什么内伤……呃……难道是真的?
“……你真受伤了?”安宁有点心虚,还以为是自己刚才下手太重,让人伤上加伤了。于是凑上前去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