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松了口气,“如此看来,下毒的人怕是为了不在第一时间引起你们的警惕,只用了半瓶。不过也得抓紧了,再过一个月,病毒快速繁殖蔓延,你们赤羽军便可以就地安葬了。”
“可有解药?”
“寻常灵药治标不治本。唯有用中毒后靠自己强大的免疫力熬过来,恢复如初的人的血做药引子,再配上独有的方子,才能解此毒。”安宁顿了顿,继续说道:“据我所知,目前还没有其他人能在熬过全过程后没有留下任何后遗症的。”
“其他人?”景珩敏感地察觉到了安宁话里的不对,“你……”
“区区不才,正是在下。”安宁打断景珩接下来要说的话,“你最好马上把已经感染了的人放到一起,单独设立隔离区;再设立一个观察区,把有疑似症状的人放进去。症状消失后再解除隔离。所有无症状的健康人一律不得进入隔离区与观察区。平时照顾病人的医师与助手也要做好全身防护。离开隔离区与观察区的人,衣物、手等必须用烈酒消毒。”
“你想干什么?”景珩并没有被安宁的话把思路带跑偏,抓住她的手,“这么多人,把你的血放干了都不够!”
“钓鱼嘛,总是要下饵的。”安宁微笑:“放心,我这人从不做亏本的买卖。作为交换,下毒之人与剩下的半瓶隐杀得归我。”
见景珩不为所动,安宁继续添了把火:“现在可不是你跟我在这纠结那些无用小儿女情谊的好时机。南岳连这种珍宝都用上了,想来必是打定了主意要在短时间内除掉你们的。就算这个病毒现在一时半刻杀不完你们所有人,接下来也会有南岳边军趁机攻上来给你们一一补刀。留给你们的时间不多,你可要想清楚了!”
未等景珩说话,营帐外便有士兵匆匆跑来禀报:“军师大人!又有五个人死了!”
士兵的声音带着些许慌乱,想来是亲眼目睹了死者生前痛苦的惨状,被影响了情绪。
景珩闭了闭眼,收回手,转身走出了营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