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珩噙着笑,一边慢条斯理地喝着杯中美酒,一边看向在美人堆里一派风流模样的安宁。
这女子倒是有意思,来这等风月场所就跟回家似的。也算是个奇人了。
……
回去的时候,景珩走在前面,发现少了个人。回头一看,安宁还在妓院门口深情款款地跟妓女们执手惜别。景珩一时间都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来形容这个戏精。
末了,安宁提着两盒打包的月饼乐颠颠地跟上去。
月饼是准备带回家留着慢慢吃的——醉月楼的月饼可是永安城的一绝,一年只有中秋这日有卖,很抢手的!
景珩看着跟上来的安宁,说:“你这人倒是在哪里都能混的开。”
安宁臭屁:“那可不,都跟你说了我这人人缘好。”
接着安宁又猥猥琐琐地撞了下景珩,对景珩说:“唉!这常言道:人生三大铁——一起同过窗,一起扛过枪,一起piao过chang。咱俩这也算是一起piao过那啥了吧?铁子,你下回对我好点!别动不动就学隔壁大黄龇牙吓人!”说完她脑子里又想起景珩那晚龇牙咧嘴的滑稽样子,嘎嘎直乐。
景珩冷笑:“我看你是皮又痒了。”
安宁估计是又喝上头了,压根不带怕的。越想越乐,甚至还学了几句大黄的汪汪叫,哈哈大笑地往土地庙走去。
景珩在安宁背后微不可察地笑了笑。突然起了逗弄她的心思。于是快走几步,上前一把抢过安宁手里的一个食盒。
安宁愣住了,看着手里仅剩的一盒月饼就很气——这狗东西又来抢她吃的!
“我刚刚问你要不要打包月饼,你自己说不要的!”
“我现在改变主意了。”
“嘿你这人!给钱!”安宁原地抓狂。
“没钱!”景珩跳上雪雕,理直气壮地扔下两个字,飘然而去。
“景珩你个狗东西!一个月饼胖十斤!胖死你个混蛋!!!”
景珩在天上听着安宁音传十里的骂街声,没忍住笑了。心中的郁气不知不觉间已经消散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