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仁慈,不忍王儿伤心,终允王之所求。王长子君临得立太子。”
说书先生突然抚掌长叹了声,道:“说起这位太子殿下,就不得不提一提他的嫡亲胞妹——那位大名鼎鼎的季氏千里驹,宸阳王姬殿下了!”
“宸阳王姬自小就极得父兄的宠爱,其父怜其幼年丧母,从小就把这位小王姬带在身边亲自教养。王姬殿下不仅姿容姝丽,倾国倾城,更是自小就有神童之名。在西陵王的精心培养下,王姬文能入朝辅政,武能上马杀敌。”
“西陵王常赞王姬为‘吾家千里驹’,多有‘此女类我’之语。王与群臣宴饮时,酒醉之后甚至对天唏嘘长叹,奈何王姬非男儿,让西陵痛失一位绝佳的储君!”
“由此可见,那位宸阳王姬的圣眷之隆!可惜天妒英才,四百年前,还未成年的宸阳王姬殿下因为一场急病一病不起,早早就病故了。可惜可叹呐!”
“太子殿下痛失亲妹,只能寄思妹之情与幼弟,对幼弟关爱有加。兄弟二人兄友弟恭,人人称赞……”
台上说书先生讲的绘声绘色。台下无人关注的角落里,安宁端起酒杯,摇摇头,轻笑一声,将那杯甜美的桃花酿一口喝完。
安宁的嘴角挂着微笑,仿佛真的被那至纯至孝的故事深深吸引住了。眼里却没有丝毫笑意,一丝隐晦的讥诮一闪而过。
好个故剑情深!好个母慈子孝!好个兄友弟恭!好个……季氏千里驹!
安宁站起来,随手扔下茶钱,悄无声息地离开了茶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