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件事情,阳间的人恐怕不知道,在侵略战争的过程中,日本有相当一部分人,本来是反战的,但是那两枚核弹,却激起了他们的斗志,他们在战争结束之后,开始产生仇恨了。木村暮春就是其中一个,广岛的蘑菇云让木村暮春刻骨铭心,他甚至希望,那蘑菇云能在中国也来一次。抱着试试看的想法,木村暮春甩掉了张小坡的追踪,神不知鬼不觉的潜入了人间,试图找机会为自己报仇。
话说,阴兵第二小组一刻也没闲着,他们一回到人间,就争分夺秒,兵分两路,去抓潜逃的鬼。金展侬一路,苗护沪一路。先说金展侬吧。
金展侬的思路很明确,按照他的经验判断,此时此刻,木村暮春已经是孤魂野鬼了,很穷,没有钱,只能去偷祭品来维持阴气,所以说,只要到附近的坟地去蹲守就行。坟地这玩意儿,方圆几十里的,能有几个呀,顶多也就一两个,这样一来,用不了多长时间,木村暮春就会自动现身的。
金展侬身边总共有四个阴兵,魏饽饽,魏石头,魏大宝,魏铁蛋。金展侬让魏饽饽,魏石头,魏大宝,魏铁蛋埋伏在坟地,小心翼翼的蹲守着。千万别小瞧了蹲守,蹲守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很枯燥,很乏味,很考验耐性。要不回头再说金展侬吧,先说苗护沪。苗护沪身边总共有三个阴兵,花万红,孙思柳,韩彩蝶。有句俗话说的好,在哪跌倒的,就在哪儿爬起来,所以,苗护沪跟花万红一合计,决定带着孙思柳,和韩彩蝶一起,先去银业大街走一趟,看看罗齐轮会不会出现在那里。要想抓到罗齐轮,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无异于大海捞针。要不回头再说苗护沪吧,还是先说金展侬。
通向坟地的路,一如既往的静谧,静的出奇,静的狰狞,静的诡异,静的让人毛骨悚然。然而!金展侬一点儿都不害怕。
“呜!呜!呜!”几只乌鸦在坟头上空盘旋,扯着嗓门儿,歇斯底里的叫着,大概是嗅到了死人的气味。
金展侬顺着乌鸦的叫声望去,就看见一群白衣白裤的人,从远处走来,一边走,一边嚎啕大哭。一把一把的纸钱抛向空中,就像飘洒的雪花似的。白衣白裤穿行在纸钱当中,越走越近,越走越近,撕心裂肺的哭声,渐渐的取代了乌鸦的叫声。
白衣白裤们抬着棺材,走进坟地的深处,直到这个时候,金展侬才隐隐约约的看到,走在最前面的,居然是个精神矍铄的老太太。只见那老太太谨慎的朝四下看了看,确定坟地里面没有埋伏,这才小声命人放下了棺材。
“就放在这里吧。”老太太神神秘秘的说了一句,一边说,还一边掏出两把手枪,左手拿着一把,右手拿着一把,就看那架势,就觉得枪法了不得。
白衣白裤的嚎啕大哭,很突然的停了下来。取而代之的,是乌鸦们,充满好奇心的叫声。
白衣白裤们并没有挖坑,而是飞快的,七手八脚的,撬开了棺材,紧接着,棺材里面的“死人”坐了起来,连喘口气都没喘,就手脚麻利的,从棺材里面爬了出来。
白衣白裤们并没有理睬那个“死人”,而是继续飞快的,七手八脚的,把棺材底板儿也给撬开了,一大宗盘尼西林,从棺材的地板儿下面,露了出来。
盘尼西林是一种药,也叫青霉素,是治疗伤口感染的特效药,前线的伤员最需要的那种。
老太太脸上掠过一抹笑容:“快,把药品拿出来。”
白衣白裤们急忙脱下了白衣白裤,露出了一身精明的短打扮。短打扮们用事先准备好的包袱皮儿,把盘尼西林包了起来,背在肩膀上。
“我们快走!这里不易久留。”
“那棺材怎么办?”
“棺材不用管,就丢在这里就行。估计等翟队长的人发现的时候,我们早就远走高飞了。”
不知道为什么,坟地的路面似乎比平时更加崎岖。尽管短打扮们的动作很迅速,但还是消失的很缓慢。
突然!
一伙黑衣黑裤从斜下里蹿了出来,“噌”的一下子,就把短打扮们,围在了中间。
“想跑?没那么容易!”翟队长从黑衣黑裤的后面,走了出来。还记得那个翟队长吗?就是银业大街卖糖葫芦的那个。之前因为活捉了唐思安,又逮捕了花万红,成了特务机构的大红人儿,此时此刻,更加受到特务机构的器重了。就听翟队长得意洋洋的说道:“我翟某人也算是行走江湖,阅人无数,别说是盘尼西林,就算是盘土豆泥,也休想从我的眼皮子底下溜过去。之前,从你们哭哭啼啼出城的时候,我就开始怀疑了。你们哭的声音倒是大,但是表情一点儿都不难过,甚至连一滴眼泪都没有。”
那老太太的反应可不慢,嘴角紧了紧,从鼻孔里面冷冷的哼了一声,不等翟队长把话说完,手里的枪就响了。
有件事情,阳间的人恐怕不知道,在侵略战争的过程中,日本有相当一部分人,本来是反战的,但是那两枚核弹,却激起了他们的斗志,他们在战争结束之后,开始产生仇恨了。木村暮春就是其中一个,广岛的蘑菇云让木村暮春刻骨铭心,他甚至希望,那蘑菇云能在中国也来一次。抱着试试看的想法,木村暮春甩掉了张小坡的追踪,神不知鬼不觉的潜入了人间,试图找机会为自己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