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带你去医务室。”于是他干脆选择公主抱起,在帕洛斯整个人没反应过来的情况下,脚步平稳的朝外跑去,之前阻拦他们进来的安保人员,看到这个架势后,纷纷侧身过让开了道路。
佩利在校园的道路上奔跑着,一路大吼着让前面的人让开,帕洛斯听着对方平稳的心跳,之前的疲惫似乎终于找到了一个安眠地,却又强撑着不愿意打开最后的心房,看着对方焦急为自己大吼的样子,唇角勾起着又笑了。
眼睛缓缓的闭上,将脸埋在了对方胸膛上时,又沉浸的不愿动弹,他觉得自己似乎,应该把对方规划了入家人的范围,对于平时相处的点点滴滴,佩利付出的所有,想着想着,就睡了过去。
而再次醒来,却是在医务室中,在体育馆场所才有的情况下,对于帕洛斯之前满身是血的伤势,可把老师都吓了一跳,在得知前往的是那栋已经被封锁征用的楼后,差不多也知道些什么,但还是没有多说什么给对方开始寻找起出血点。
给对方仔细的清理身体,在去掉校服后发现也就背上的那些皮外伤看着有些严重,紧接着是口腔处,在做了个CT确定五脏六腑都没问题的情况下,也确定没有伤筋动骨后,显然松了口气。
而面对于佩利时刻紧盯的眼神下,校医还是感受到了一丝压力,最终只能给对方的皮外伤包扎挂了瓶盐水,嘱咐对方接下来将这些消炎药磨碎用温水服用一日两次,并且近半个月只能吃软食,流食。
佩利时刻谨记着,手中的本子十分的崭新,但上面的字就像是画的,时刻突破方格横线段落的束缚穿梭于另外的赛道。
在校医确定对方写的字,连他都看不懂后,不得不内心感慨这是个人才,毕竟创新的文字与保密文件,需要的时间可不是日积月累而是一种天赋。
帕洛斯睁开了眼睛,看着旁边白色的帘布,白色的被子,以及手背上的疼痛,很快就看到了吊水的瓶子。
在身边过于安静的情况下,之前才有的安全感现在消失,只觉得自己被抛弃了,之前才有的信任荡然无存,唇角下弯已经笑不出来了。
他用手撑着床铺起身,才发现身上光溜溜的,胸口也缠着纱布,而在现在的动作下背后的伤再次崩裂。
对于那如同针扎般的痛楚,帕洛斯龇牙咧嘴的继续起身,而在拉开帘布找到鞋子,找到墙壁上挂着的外套披在身上,准备独自回到宿舍的情况下,对上了外开的门。
佩利拎着药对上了帕洛斯的视线,震惊对方怎么起来的情况下,上前两步却被用拳头抵住胸口,担心突发状况对方伤口裂开的他只能停留在原地,有些疑惑的想把对方搀扶的回床上,可眼前的少年却只顾着发脾气了。
“你怎么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帕洛斯望着佩利,哪怕两人之间的关系无论怎么判断,都只是朋友很好的朋友,来历相似的朋友,但自己的选择骗不了人。
“我没有啊?刚才只是去药房了,有些东西保健室没有。”佩利解释着将对方一步又一步地送回床上,对于手臂上的吊瓶因为高度太低而导致回血的情况下,急忙将袋子扔在了床上,帮对方挂好了药。
而另一边穿戴整齐的校医,换上无菌套装的情况下,刚进门就觉得天都塌了,不过让眼前的学生去拿个药,却直接进入了这个已经消毒过一遍的手术室。
因为帕洛斯之前过来的时候身上全是虚汗,所以说不可能一下子放低温环境,只能保全对方的体温,进入了这个特殊的无菌房,但没想到,那个一看就傻大个的家伙竟然问都不问,拿了药后进入了这里。
对方以为那些药品真的是神仙吗?拆开包装就能发挥作用吗?还是说只要送进这个手术室,没有人的情况下,对方身上的伤口就自己会处理啦?
“你能不能别添乱了?”校医看着佩利,而旁边的帕洛斯已经苏醒的情况下,对方苍白的嘴唇一张一合对上自己的第一句话就是。
“我是得了什么重病吗?”
“那倒也没有,只是要做个小手术,你之前去当医学部的小白鼠了吧,口腔撕裂的有点严重啊,还有点胃酸倒流。”校医有些严肃的说道,他看着帕洛斯,对于站在旁边依旧不动的大高个,确定对方没有眼力见后,上前拉住了对方的手,然后推着对方的背往门外带。
“这里是无菌的地方,仔细认真看看外面挂着的牌子!这么希望你朋友伤口发炎吗?”校医一边叨叨着,一边再把佩利送走后,转头看向帕洛斯,在确定对方肯定是起来过的情况下,无奈这也不是个省心的。
给对方检查伤,确定后面好不容易止血的口子撕裂了,无奈的确定这个房间要紫光灯消毒了,在来到门口看着那个乖乖蹲在角落的大个子,招了招手让对方到隔壁的消毒房先去把自己洗刷一番。
然后拿出了崭新的绿色手术衣,因为最近的突发状况,导致大量的实习生更加专注论文和自身简历的含金量,而不是在校任职的公益事业。
因为制度原因,所以平常最不缺人手的校医,现在显然悲哀了,毕竟虽然说不是光杆司令,但领头的他可不敢叫。
佩利在听从对方的指挥,来到洗漱的消毒间后,捏着对方递过来的保鲜膜包裹住的衣服,确定必须在洗干净头发吹干之后才能穿戴,并且全程不能再去别的地方。
而重新来到消毒机,再烘干一遍去菌的校医再次回到了之前的的手术室,给帕洛斯处理伤口,唠叨的毛病忍不住再犯,感觉神奇的是,对方一声不吭过于乖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