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睡眠

差不多还有两天,自己就要回去了,他在掰着指头数日子的情况下,更是想好了之后未来的规划,在这里虽然说很开心,但自己的目标显然并不是站在这里,成为一个小小的保安。

必须被那些位高权重的人收养,然后证明自己,将没有人会看轻他。想到这里的嘉德罗斯和格瑞一般走到了旁边的小书架,在上开始寻找书本想增加自己知识的内容,哪怕平时学习的都只是圣经,可现在,他是无比的渴望着自己的知识能够充盈起来。

至少把这个,旁边的家伙比下去,嘉德罗斯把格瑞当做了自己的目标,因为周围的同龄人已经没有一个能够站在他的位置上,了既然如此,他就会选择相对来说这代中的天才,成为自己的对手。

而彼得李潘也并不在意他的行为,只当是小孩子失去了原来站岗的兴趣,本来他们帮助眼前的嘉德罗斯就没有想过向对方收取报酬,是自愿付出的,只是想要照顾对方的自尊心,才给了一件改过的工作服递给对方套在外面。

在这几天的交流相处下,他们都知道眼前的孩子是一个天赋很高的存在,毕竟简单的逻算数学不过是给对方看了下基础的公式,就直接能做题目套用了,根本不需要他人的讲解。

只是可惜他们这里的英译本很少,都是本土的俄罗斯文学,所以唯一能让对方看懂的就只有数学的公式。嘉德罗斯坐在了地上,哪怕中间已经有个小小的火炉,近一点会更加的暖和,但他倔强的要跟格瑞拉开距离。

而另一边看着拿俄文书的小孩,格瑞心中暗道果然如此的注视,毕竟来到这里的人基本上都能听懂本土语言才对,对方刚才是故意忽视自己的,便也低头不与对方计较看起了手中的书。

直到吃晚饭的铃声响起,两个小孩才惊觉的抬头,而守卫的换班也开始了。

与兄弟打完招呼的彼得李潘,转头拿起了悬挂在钩子上的几件大衣,将两个小孩包得严严实实后,一只手一个牵着出了门,哪怕格瑞连和自己的父亲来这里都没牵过手,但现在却难得没有拒绝。

而来到食堂的他们,对于拿完餐牌后,排着队领取自己今晚的食物,和两瓶能量饮料三个人便相聚的找了个位置坐下。

对于格瑞身上的衣服,打菜的大叔多瞅了两眼,还是小心翼翼给对方多了点蔬菜,忍不住跟带他们而来的彼得李潘打趣,那些研究员有自己专门的食堂,居然来到他们这里尝个鲜。

“Не шути, малыш 3десь.(翻译:别开玩笑了,孩子在呢。)”彼得李潘抬手捶了一下打菜大叔的胸口,两人在相互笑笑后便分别了,格瑞沉默的用汤匙搅着面前的汤,对于上面所浮出来的油泡,算是新奇的体验。

嘉德罗斯却若无其事的吃完了,别看他小小一个,在吃完盘子中的菜后,看向了旁边的彼得李潘叔叔,在点头下,拿走了桌子上的手牌,再次打了肉菜。

之前他们歌乐团在岛国献唱传教的时候,那里的伙食全都是菜,并且都是咸菜,在吃了将近两个月后,来到这里才发现肉是多么的美味,并且这里肉多,菜少。

而这里的叔叔们看着这孩子小小一个,只当对方还在发育的时候,所以放任对方吃,毕竟也吃不了多少钱。

但这已经让格瑞震惊了,眼前嘉德罗斯的食量相当于自己的三倍,而在吃完后,仅仅小腹微微隆起其他并无变化的状态下,真的不用担心积食吗?

在吃完饭后,众人又再次回到了警务所,格瑞等待着父亲来接自己,但对方好像忘记了,所以在后面天色逐渐晚下去的状态下,和嘉德罗斯一起前往了临时的住宿所,与其他警务的叔叔住在一起。

而就是哪个人去值班,他的床位就相对应的空了下来,给了这两个小孩休息,格瑞别扭的看着嘉德罗斯,自己显然并不习惯和他人睡眠。

所以当卫生处理完后,他让对方先睡了,可嘉德罗斯听着格瑞叽里咕噜了半天,眼神中都是疑惑,而格瑞只当对方不想自己一个人睡,所以给他讲道理,两人就这样鸡同鸭讲了半天。

这间房内的上铺的大叔,乐得腰都直不起来的情况下,发出了爽朗的笑声,吸引了周围的兄弟观看。

然后格瑞显然在被那么多双眼睛的注视下,依旧努力的想跟眼前的小孩讲道理,可对方没有上床的反应,但而脸上越来越嫌弃的表情,让他越发的挫败

终于看不下去的,Francis在喝了一口酒后,用俄语和格瑞解释道:“Он не понимает наш я3ык. Он 3нает только английский.(翻译:他听不懂我们的语言,只会英语。)”

这句话下去,直接让格瑞愣住了,最开始眉头微皱要夹死一只苍蝇的架势,变成了满脸通红,而嘉德罗斯显然也不想跟眼前的家伙睡,更别说这么聒噪的了,本以为对方会一直高冷下去,结果没想到也会如此婆婆妈妈。

于是因为不想听对方继续唠叨,他干脆利落地爬上了床,将带着有股味道的被子盖在了身上,捂住耳朵表示自己要睡了。

可偏偏站在旁边的格瑞,是越发的睡不着了,而旁边已经没笑话可看的几个叔叔,也纷纷转头回到了自己的位置,该洗漱的洗漱,该聊天的聊天,基本上也在熄灯的时间段了。

“Английский?Я понял.(翻译:英语吗?我知道了。)”格瑞开始正式的看着这个金色头发的孩子,哪怕并不习惯跟他人一起同睡,但还是慢慢的上了床,在周围人见状关掉灯的情况下,他紫色的眼眸注视着上铺的床板。

不知道究竟过了多久,直到周围已经消失了其他悉悉簌簌的声响,只剩下了略有其起伏的鼾声后,才终于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