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讲恩惠，不如说是赎罪。”曹阿瞒倒是语气诚恳。

天心凑近曹阿瞒，身上的薰衣草香味扑面而来，她轻启朱唇，冰凉的话语像珠子一样砸在他的心上，留一道道说不清道不明的痕迹：“你也未免把自己看得太高尚了些，曹阿瞒。不要说赎罪这样虚伪到让我恶心的话语。”

“你说恶心？”曹阿瞒皱了皱眉毛，他很不高兴，他觉得自己的自尊被践踏了。

“难道不恶心吗？”天心轻笑一声，转身：“我不觉得你曹阿瞒是一个善人，也不觉得你是个会诚心道歉的人，所以你现在说你赎罪不是一个天大的笑话吗？再说不过是抢了一个怪而已，就算是我因为这样惨遭死亡一回，可是也用不着赎罪这么沉重的词语吧，既然如此，我说你虚伪也没什么不妥当的地方。”

曹阿瞒微微一笑：“我现在发现了所有女人都有的一个共同点。”

天心回头，看着他挑起了眉毛，不无好奇的说：“什么共同点？”

“自以为是。”曹阿瞒叹了一口气：“所有的女人都喜欢自以为是，没有哪个女人例外的。或许说赎罪是有点过分，但是你怎么知道我没有要诚心道歉的意思？难道我们第一次见面，我就要对你有所企图，才算是光明磊落吗？”

天心也不生气，她转了转眼神：“或许我这么说有些自恋，但是我这个人不值得你企图吗？”

“呵呵，你的人值得每个男人企图。”曹阿瞒诚实的点头：“但是值得企图不代表要去企图。正如悬崖上的花朵，美丽，但是我一定要得到吗？”

“这么说来，你这人倒是个正直的人？”天心笑的让人琢磨不透。

“我不是好人。”曹阿瞒和天心并肩站在山坡上，风吹来，浮起衣摆。

“至少你还算诚实。”天心哼了一下鼻子：“我是不会原谅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