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不韦苦笑一声, 随即话锋一转,道:“大王不必担忧,此事老臣已经有所谋划!”
“足以安然解决!”
“仲父,今岁也就罢了,春耕才是问题。”秦王政语气幽幽:“寡人听蒙恬所言,山东六国禁止商贾运粮入关中!”
“如此一来,关中粮价必然会飞涨,到时候,饿殍无数。”
“寡人知晓,秦法有定,大秦不赈灾。”
“但是,我们总不能干看着,看着老秦人饿死在家中,而朝廷视若无睹,如此一来,人心就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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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父,在必要的时候,开仓放粮,平抑粮价!”
秦王政脸上的神色变得凌厉:“到时候,寡人会下罪己王诏,将一切罪责揽在寡人身上。”
“然后借助罪己王诏,开仓放粮,便不算是违背秦法。”
此话一出,王绾与吕不韦都有些震撼。
他们都清楚,罪己王诏意味着什么,而且,秦王政尚未亲政,这对于秦王政的影响之大,堪称是前所未有。
这一刻,王绾与吕不韦对视一眼,随即纷纷摇头:“大王,事不止于此,国府还有其他的办法。”
他们都清楚,秦王政这是拿王位来赌。
如今的咸阳之中,先王次子尚在,又有华阳太后支持,一旦秦王政的名声有损,必然会有攻讦。
这对于秦王政,对于他们都是巨大的麻烦。
喝了一口凉茶,吕不韦深深地看了一眼秦王政,语气变得温和:“大王,你叫老夫一声仲父!”
“不管你是怎么想的,但是,在老夫的心中,始终将大王当做子侄辈 。”
“老夫有回报先王之恩情的缘故,也有与大王的父子之情。”
“你是大秦的王,必须要名声无瑕,特别是在亲政之前。”
“若局势真的到了那一步,老夫会以相邦之名,下令开仓放粮,一切罪责,由老夫背负。”
“我已经老了,但是大王还年轻。”
“大秦的未来,不是靠老夫,而是靠大王!”
“我这个仲父,自然要为大王挡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