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二寻思着,就将院子赁出去了一大半收租子,只给自己留了两间屋……
虽不能吃香喝辣,到底能吃饱穿暖。
“所以那个彭佳玉现在就甘愿伺候赵二这么个瘫子?”赵稚看多了后宅的女人们是什么德行,她是不相信的。
温大元拍着大腿“嗨”了一声:“她哪里是甘愿啊?她是无处可去了!”
永州府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彭佳玉顶着一脸一身的铜钱斑纹,任凭谁看了都害怕。
她又不愿意吃苦,就更没人愿意要她了。
找了好些人家,都混不上一口饭吃后,彭佳玉才终于死心,回头去找赵二。
毕竟她的卖身契还在赵二手中呢!
不过,温大元有个疑惑。
“肖娘子,彭佳玉到处说,她脸上的铜钱斑纹若是多做善事,是能慢慢消掉的,这是真的吗?”
肖洛依点点头:“是。不过要是真心诚意的。”
世人做什么重要,做的时候心里想什么更重要。
若是彭佳玉手里做着伺候赵二的活儿,心里却想弄死赵二,那铜钱斑纹也下不去。
若是彭佳玉真的洗心革面,从此甘愿照料赵二,那斑纹还真是能慢慢下去的。
总之行善是必须的,作恶是不行的!
听了肖洛依的话,温大元心里惴惴不安起来:“肖娘子,我眼看着别人作孽,却因为怕惹事不敢阻止,这算不算作恶?”
其实他今日过来,主要也不是为了蹭饭,而是这两天的事情,对他的三观冲击有些大,让他开始怀疑人生了。
“怎么?”肖洛依和陈怀现对视一眼,看向温大元。
温大元叹了一口气,不得不说了起来。
赵二之前跟侯巧玉苟且,他不敢说。
三个刚“死”的人被邪道带走了,他闷着脑袋不敢说。
如今再来的这个崔二毛喜好男子,昨夜就逼迫陈彦峰进了他的小木屋。
因两个木屋是隔壁,温大元被迫听了半夜的动静……还是什么都没说。
温大元茫然,也觉得煎熬:“我知道这些事情不好,可我若是说了,就得罪同僚,也容易给自己招来祸患……”
“我到底该怎么办才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