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她毕业后在上海辗转,搬了12次家,换了14张床,虽然不知道是为什么,时过境迁的时候她也会想,自己差一点,因为各种莫名的坏运气,死在了那一年!
而她不知道路一行的故事,她不知道他已死了,在她牙疼到辗转难眠时,他死了;在她莫名其妙的搬家时,他死了;在那个她小心翼翼求证是不是他的那个夜里,他却已经死了!
阿松甚至想到,那个年轻时的路一行,并没有活到24岁生日的那一天!
曲落年安静的坐在阿松对面的沙发上,他看着静止不动的阿松,一会担心她会不会有些冷了,把室内的恒温调得上升了几度;一会又怕阿松是真的很渴了,去准备了很多不同的饮料,他甚至放了酒在那里,他想着,其实灌醉她也好。
大概过去了好几个小时,曲落年也找不到好的开口的机会,正犹豫间,忽闻阿松问了一句——
路一行,有没有活过24岁?他,有没有过完他24岁的生日?
曲落年顿了一下,说,据我所知,我并不认识少年路一行……
你只认识彳亍,是吗?
曲落年点了点头,他的目光一直在阿松脸上逡巡,他说,看,也累了半个晚上了,要不要去睡呢?
阿松也看着他,但她听到答案后,眼神就又放空了。
曲落年不想阿松再一次进入那种入定的状态,说,你难道就没有一点点的关心过我么?
什么?阿松仿佛有些错愕,但这错愕也显得有些漫不经心。
曲落年见阿松是这个反应,过去坐在了阿松的身边,单臂去抱她的肩,另一只手去握她的手,阿松很自然的就被曲落年扳了个方位,他说,很显然,我的这副身子,是义逸少爷的,你不关心原来的我是什么样子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