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许绰那边停了一下,道:“丁玉康这条线,给我一个结果。”
“.结果?”裴液一怔,这不是分明还没查完吗?
但那边许绰安静等着,他便蹙眉算道:“照丁玉康的说法,鲤馆常设之人约有一百,若人员配给与其他青楼相似,这里面恐怕还有六十到一百人的差额。”
许绰稍微顿了下:“只有六七十人吗?”
“.壮年男子一日约能吃三四斤。”
“哦,是这样。”
于是话语就此停下了,裴液缓缓抚着剑柄,安静望着前面不远处的门庭,鲤馆两个字鎏金溢彩。
它表面做着花魁艺伎的生意,里面又有什么见不得光的勾当?
裴液想着,他现下有两种法子,一种是扮做客人,瞧瞧里面的布局,可他一来身份恐怕不过关,二来也没多少银子。
第二种就是他熟悉的了,等到天色再晚些,他就尝试翻墙潜入,一窥究竟,无论找不找得到根源,总能有所收获。
一念及此,他便想请许绰把黑猫还回来,然而尚未开口,在长久的安静后,对面先传来语声:“修剑院里住得惯吗?”
裴液一怔:“挺好的,我和杨真冰、颜非卿同院,刚好交流剑道。”
“我和秋骥子说了多照顾你,院里有什么事可以找他。”
“.好。”
“你想来不知,秋骥子这人有意思得很,”对面的女子仿佛难得清闲了下来,淡声道,“他腰上天天挂个酒葫芦,仿佛嗜饮如命,其实里面装的全是水一样的甜酒,而且饮三两便倒,绝无例外。”
裴液微微瞪了下眼。
“颜非卿也是個夯货。”许绰又道,“和他相处有一样顶好用的法子,你知道没有?”
“.什么?”
“夸他生得好看。”
裴液瞪大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