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讲故事吧,后面几轮可能要没有这样的空暇了。”
“讲。”
……
却说镇北王府之中,洗吴仇正要替天行道,却被一道中正的声音喝止。
回过头来一看,竟是熟人,正是本州刺史李章。
若是别个阻拦,洗吴仇自不理会,但既然是这位曾在神京有过数面之缘,如今又官名甚佳的李大人,洗吴仇还是暂时按剑于高木镇脖颈。
李章瞧见洗吴仇也甚为惊讶,诧异一问,在洗吴仇一番讲述之下才明了事情原委。
“真是……无法无天!”李章怒视着高木镇,但思索了一下,手却搭上洗吴仇胳膊。
“洗大侠,这人虽该死,你却不合适在这里杀了他。”
“为何?”
李章凝眉,缓缓说出三处缘由来。
其一,洗吴仇并无官身,虽然颇有侠名,但平日惩治些匪徒小吏还好,如今要私刑王府世子,不免给自身招祸。
其二,镇北王是个好面子的人,如今王府正风光大办归宗之礼,已通知了不少人,若突然传出去说这孩子是个奸杀良家的畜生,已被人替天行道,也太伤镇北王脸面。
其三,这事完全可以更圆滑地处理,即先知会镇北王,让他自己将这孩子以品行不端为由逐出家门,之后衙门再把他捉拿归案,等风波过去些,再低调问斩。
这番话说出,洗吴仇自无不可。
他只要高木镇伏法,与镇北王并无仇怨,若镇北王明事理,只是不愿伤了颜面,他也愿意配合一二。
虽然由于遍经风霜而气质锋利,容貌又过于俊朗,常常不经意间让人如坐针毡,但实际洗吴仇并非没有随和的一面,行走江湖,只要没有根本上的矛盾,他并不总是咄咄逼人。
李章松了口气:“那就请洗大侠把这犯人绑缚住,我自去和老夫人言明缘由,等镇北王回来,也由我交涉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