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牛玉琴心松动了不少。
作为一个当了几十年的支书,洞察人心是他的技能,看着牛玉琴抗拒少了几分说道:“你只要陪着我,我不仅让你回城。
还会给你找一份工作,我两个儿子现在都在县城上班,一个在政*府单位,一个是在厂子里当了个小干事,安排工作绝对轻松。
你下乡现在有八个年头了吧,现在还陆续有人下乡,指望着回城压根无望,难不成你想一辈子都在这个村子里干活。”
牛玉琴脸色闪过悲痛,一想到这样,她就崩溃了。
支书见状拉着她进了院子里。
黝黑的夜晚,安静阴沉,外面的风阴冷的嚎叫着,时不断能够听到风吹树叶的沙沙声。
随着嘀嗒滴答的声音,雨水从空中溅到土地上,溅起了一抹尘土。
电闪雷鸣,女子躺在床上,泪水打湿了枕头,她紧闭着双眼,脸上全是屈辱。
良久,她踉跄着从屋子里跑了出来,看着外边的大雨,她直接冲到雨中,仿佛这样就可以洗涮掉身上的脏污。
随着一道雷鸣闪电,女子猛的一惊,飞快的朝着知青所跑去。
只留下床单上那抹鲜红。
“没想到还是个处啊!”
张秋玲打着伞刚跑出来,就看到浑身湿漉漉的牛玉琴:“你怎么这么久才回来,下雨了,赶紧洗个澡别感冒了。”
牛玉琴点点头,跟着她进了厨房。
灰暗的灯光下,张秋玲看到她红肿的眼睛担忧道:“你哭了?发生了什么。”
“没事,就是不小心摔了一跤,痛哭了。”
张秋玲拿出手绢,想要给他擦拭眼泪,目光触及到牛玉琴脖颈处的淤青,她有些奇怪:“你脖子咋了?”
“没事,你先出去吧,我洗个澡。”牛玉琴说完直接一把把张秋玲推了出去。
张秋玲有心再多问几句,可看了看紧闭的厨房,最终闭上了嘴巴。
有知青回城的名额的消息,很快就在整个村子传遍了。
知青所的女生和男生都是各怀心事,牛玉琴看看张秋玲问道:“你就不想回城?”
张秋玲摇了摇头:“我平平无奇,家事也不是很好,咋可能能回城?”
“就是,有些人可要有自知之明,回城的名额这么宝贵,人家有本事的,家长肯定在后边,已经把名额定下了。
怎么可能轮到咱们这些人,我看啊,还是不要白费努力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