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尘寰自白霓裳身后缓步而出，沉声询问。

白霓裳心头一震，立刻朝着方尘寰躬身行礼。

“拜见城主大人。”

“我要去哪里，难道城主大人不清楚么？”

方尘寰语气冷漠，再次追问。

“弟子欲往琼华营一行。”

白霓裳略作迟疑后，如实答道。

“哼！”

方尘寰瞥了一眼白霓裳，冷笑一声。

“白霓裳，你追随于我已经将近十年了吧？竟抵不过李照寒那小辈给予的一丁点蝇头小利？”

方尘寰深信白霓裳已被李照寒策反，今晨李照寒刚刚回归琼华营，白霓裳便急匆匆地奔赴琼华营，这愈发坚定了他的猜想。

“城主大人待我厚恩，弟子怎敢有丝毫背叛之心。然而凤栖梧桐，良才当择明主而侍。既然在大人身边难以展露修为，弟子宁愿另寻他处以示忠诚，请大人成全。”

白霓裳依旧镇定自若地回应方尘寰。

“倒是个会挑拣良木的好凤凰啊！”

方尘寰非但没有动怒，反而露出一丝讥讽的笑容。

“如此说来，你背叛我便是为了遵守这份所谓的承诺了？”

方尘寰的笑容陡然收敛，眼中杀机毕现地盯着白霓裳质问道。

“白霓裳不敢言背叛大人，只是恪守昔日誓言罢了。无论身处何方，白霓裳绝不与大人成为对立之局。”

白霓裳仍保持着那份从容不迫的姿态。

“哼，那你径直奔向我生死仇敌琼华营，又岂能不算与我为敌？！”

方尘寰瞬间勃然大怒，再无法维持城主应有的威仪，面容扭曲地朝白霓裳厉声呵斥。

“好吧，我给你一条生路，念在这些年的师徒情分上。只要你能从这座城门前走出去，我就放过你。”

方尘寰傲然仰首，随手一挥，只见数十名随从持刀握剑，迅速挡在了城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