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十几分钟以后。
又有两个人走了进来。
一男一女。
男的年纪不大,二十多不到三十。
女人看上去得有三十五六,却风韵犹存。
特别是她胸前,很有本钱。
“我来介绍一下,这是我们厂的会计莫姐,还有一个是人事部经理孙卫平,这两位是米朵的朋友。”
陈放简单的介绍了一下。
铁塔见有人看他便说道,“我叫高强,外号铁塔。”
“白七。”
我没有说太多话。
陈放看人齐了,“行,那咱们开始吧,小朵你玩吗?”
米朵摇手,“我就不玩了,你们玩这么大,我每个月才多少工资啊,就坐旁边看看,给你们泡茶。”
“哟,这还叫玩的大?封顶才100,要不是陈总说缺人,我才不参加呢!”
莫姐阴阳怪气。
陈放见状连忙劝慰,“那小朵就麻烦你了,等结束了我给你包红包。”
“好啊,那就祝陈总赢钱。”
米朵很会来事。
嘴很甜。
我想这就是人人都喜欢她的原因。
“我先发牌,没意见吧?”
陈放见没人反对,开始发牌。
扑克牌在他手里翻飞。
某一刻。
我以为他是个中高手。
可是发了一轮下来,才觉得并不熟练。
老千的手基本都刻意保养过。
可是他的手千疮百孔。
在背面还有一道肉眼可见的疤痕。
像是被镰刀割过。
见我看他,陈放笑了笑,“小时候干农活不小心,被割伤的。”
我赶紧撇过头看牌。
这家伙的眼神还怪好的。
竟然知道我在看他。
第一把的手牌不好。
是2、3、9的散牌。
没有任何犹豫,我直接弃牌。
“我闷30。”
一上来,铁塔就闷注。
这是他的习惯。
或者说,赌心很重。
但凡喜欢赌的人,都想把注码搞大。
桌面上的钱越多。
他们就越兴奋。
这有点像嗑药,或者吸毒。
正因为如此,我才觉得赌博是戒不掉的。
事实上,在后来我也从未听到过有人戒赌成功。
“跟闷30。”
陈放不动声色。
莫姐和孙卫平选择看牌。
一家弃牌,一家跟注。
“我直接出100。”
莫姐神色如常。
我从她的眼神里面看不到丝毫的变化。
就像是碧波潭的死水,毫无波澜。
“那我闷50。”
铁塔就是这么邪性。
按照常理来说。
有人看牌跟注。
你闷的人要选择看牌才对。
但是他就是这么硬,这么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