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插话问道,“马花为啥跳河?”
“咦!”
油腻男扫了我一眼,“白七,你经常来场子玩都不知道?”
我尴尬的笑了,“不好意思,有几天没来了。”
“难怪,马花那天晚上把家里存款全输了不算,还把别人存在他们家冷库的货也给输掉了,这几天货主找上门,她赔不起就干脆跳河了。”
说到这里,大叔提出了质疑,“不对吧?货输了,大不了把冷库卖了啊,怎么就跳河了呢?”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冷库早就抵押给场子老板李学青了。”
油腻男说的洋洋得意。
仿佛在为自己的消息灵通感到自豪。
“李学青!”
这个名字在我们镇子上如雷贯耳。
他不仅在大街上开了间赌场。
就是由胡迪管理,郭彩艳当荷官的那间。
还在西边开了化纤厂,纺织厂,轧辊厂。
听说最近还在镇政府对面圈了块地要盖楼。
可以说只要赚钱的行当他都干。
“唉!难怪啊,看来马花确实山穷水尽了。”
几人唏嘘不已。
我倒是没有所谓。
马花也不是什么好鸟。
骂我不止一两回。
而且言语之粗鄙简直不堪入耳。
本来还想着要不要设个局搞她一下。
现在人没了也不用思考了。
所谓人死债消,我倒没放心上了。
“来,大叔,给你烟。”
铁塔递过去一条华子。
看到崭新的包装,大叔连忙说,“哎呦,太客气了。”
“哪有的事,你们聊着,我先走了啊。”
我作势就拉开车门上了车。
铁塔照常当司机。
离开的时候,我恰巧听到几人的议论。
“不得了,白七发达了。”
“是啊,大奔都开上了。”
“这小子打小我就看他有出息,白家算是出了个人物。”
厂子的生活平淡无奇。
一连几天我都烧着锅炉。
本来以为朱全会很快联系我。
到现在却还没有消息。
以前铁塔当保安。
我还能时不时的找他说说话。
现在他离职了,也不知道在哪鬼混。
几天都没见到人影。
想来也能理解。
毕竟手上突然有了这么多钱。
消费消费也属于正常。
“喂!想啥呢?”
米朵突然过来趴在我的肩膀。
打乱我思绪的同时。
我鼻头一酸,“啊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