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时以后。
我摸清了套路。
范新华在出千。
不过他出千的手法并不高明。
或者说仅仅只是入门级。
事实上我在十分钟的时候就已经看穿他了。
范新华穿着西装长袖。
他的袖子里藏了两张牌。
如果我猜的不错,一张应该是红桃K。
另一张则是梅花9。
好几次,他闷出来的同花里面都有这两张牌。
如果他一味的选择出千不换套路。
当然早就被人发现了。
我敏锐的察觉到。
他还会换牌。
不经意间从牌堆里面把刚才的梅花9或者红桃K拿走。
以至于到现在还没人反应过来。
但我观察了一个小时。
绝对不是只看出了他这点伎俩。
台上出千的人不止他一个。
刘三刀和王美丽也在出千。
不过他们两个的手法要高明一点。
并不是在换牌。
而是打配合。
有一把牌,王美丽拿了Q花的大牌。
刘三刀看都不看,就一闷到底。
搞的朱全几次想开牌都开不了。
按我们这里拖板车的规矩。
三个人是不能开牌的。
必须等到一家弃牌以后,两家才能比牌。
就这样,刘三刀夹在中间一直跟闷。
台上的钱满到八千的时候。
他才漫不经心的看了以后弃牌。
朱全第一时间选择开牌。
他手上是J的同花,正好被压了一头。
我能清楚的看到他呼吸变的急促。
手上的香烟一根接着一根。
也就是说,台上总共只有五个人,出千的居然有四个。
当然,我到现在还没用上手段。
不过我也没输多少。
赢过几把,大部分时间都是输的底注。
“我说你小子,一个小时了跟过几把?你来当观众的?”
朱全不太满意,朝着我喊着。
我看了他一眼没搭理。
输钱的人大多都像他这样。
想要转移内心的紧张。
没想到范新华这家伙跳了起来。
“呵呵,白七,你丫的玩不起就别玩,臭烧锅炉的,你那点工资有资格跟我们一起玩牌吗?”
我冷冷的瞅了他一眼。
范新华见我看他,大声骂道,“你妈的,你敢瞪我?别以为你死了全家就没人管的了你,我告诉你,赌桌上可没人让着你。”
“我要你让?”我怼道。
“哼,那你就跟注,别他妈的一直弃牌。”
范新华眼观天,鼻观地。
显然根本没把我放在眼里。
既然他敢骂我。
那我也不客气了。
平时在厂子里他就没少吩咐我。
现在是越来越蹬鼻子上脸了。
“我闷100。”
我丢了张红票扔到台子上。
范新华见我有了动作很是兴奋,“跟闷1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