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吓得一哆嗦,连忙用衣袖抹了一把眼泪:“没,我,我想舀水喝。”
男人沉默着,半晌拿了一个瓢,亲子给她舀了一瓢水:“傻啦?喝水不拿瓢,你用手喝啊?”
女人接过,小口喝着水,心里则在猜测男人什么时候回来的,有没有听到或者看到良甜。
正胡思乱想,突然听到外面一阵喧闹。
男人扯着嗓子问:“咋滴了?”
“那县城来的女人跑了!但是村口大伙都没碰到,估计藏在谁家了,现在挨家挨户搜呢!”
男人听完,默默看了女人一眼。半晌叹了口气,却什么也没说,抬脚往外走:“等我一起。”
他走后,女人才松了口气,像是一滩水,瘫倒在地。
眼泪却哗哗流。
她不知道自己做的对不对,但是,她不想以后的儿女的爹是坏人,也不想她是个懦弱的娘。
良甜摸黑走了大约十几分钟,总算见到光亮,一出来,竟然是另一个村子。
来不及修整自己,她找来村里的村长,借了牛车,快马加鞭到了县城。
报公安,去县城的妇联申请援助。
这么大的事,公安和妇联纷纷不敢马虎,眼瞅着上面越来越重视地方发展,如果这时候闹出大动静,对他们镇安县一点也不友好!
第二天清晨,下了好大的雨。
荷香村空了。
男人纷纷被公安拷走,连闭关的章村长都被搬走了。
整个村子,只剩下待在屋里不敢乱跑的女人和小孩。
还有,萦绕整个村落的薄荷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