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盯着对方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说着。
“现在,你要做一个选择。”
“是老实交代,换十年寿命,还是咬死不说,慢慢死亡。”
陈铭嘴角上扬,侧脸的刀疤跟着扭曲。
“我的手段,你应该不想尝试。我保证,比你现在保守经脉爆裂的威胁,更加痛苦。想死又死不掉,还能清晰的感知周遭的一切,你想试试吗?”
冰冷的声音回荡在不大的禁闭室里,甚至盖住了叶鸿志三人闲聊的动静。
没人说话,连呼吸声都几不可闻。
“我,我想活着。”
片刻后,男人张嘴磕巴的说道。
他嗓音沙哑,需要仔细听才能知道说的什么。
“很好。”
陈铭松开扣住他的手,直起身问:“叫什么?阿伦扎人在哪里?”
“李,冬。”
“是那个苗疆人吗?”
“陈将军给他换了个身份,现在叫‘陈伟伦’,我们离开的时候,他还在白虎军团后勤工作。”
“我们这些都是失败品,按照实验基地的规矩是要被消灭的。但是我们几个还保留了一丝神志,上次基地出事,我们就趁乱混了出来。”
“听说江州有人能治愈蛊虫,就想着来碰碰运气。”
“不过路上有好几个人发病死了,只剩下我们几个。其他人,还好吗?”
李冬犹豫了一下,还是问出口。
回答他的是王军安。
“除了你之外,只剩下一个活的了。”
“……也好,总比一个都不剩强。”
李冬苦笑。
“陈将军拿我们做实验,说会给我们家里寄两千万。那么多钱,我在部队干一辈子都挣不到。像我这种普通兵,连晋升的可能都没有。”
不用陈铭多问,他自顾自的往外吐露了个干净。
显然是对陈懋和陈星洲很不满。
“我们自愿参与实验的,家里条件都不好。我以为拿到钱,家人会过的好一点。可我没想到的是,我溜出基地后回去一看,人去楼空,什么都不剩了。我问了邻居,都说人是一下子不见的。”
“我甚至还去警局报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