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局面渐渐变得焦灼，南湘晨内心对林穆的不满逐渐增加。

“也不知小师妹体内怎会有那人的灵力，若不是他，师傅也不至于脸色那么难看。”

被柳木心收为徒弟之前，南湘晨只不过是东齐城一个落魄的乞丐。

因为他体质的原因，出生后便让自己的亲生母亲高烧不退直到病死。

他也被家族视作不祥之物，直接丢进了城里的垃圾堆。

若不是被流浪的乞丐捡到养活，他早已饿死。

后来长大他也成了小乞丐，成日偷摸拐骗，直到那日偷钱袋偷到了柳木心的身上。

被柳木心发现后，他非但没有被呵斥被殴打，柳木心反倒请他吃了一顿饱饭。

那是他懂事之后的第一顿饱饭。

在那之后，南湘晨一直跟着柳木心，就算柳木心并未理会他，他也一直跟着。

在柳木心准备离开东齐城的那日，南湘晨本以为柳木心会就此从他的世界里消失，可没想到，柳木心最后回头牵起他的手，带着他离开了东齐城。

等回到了南燕城后，柳木心才发现南湘晨是特殊体质。

南湘晨记得那天，柳木心第一次笑了，笑的很大声，也让南湘晨忍不住跟着笑了起来。

对于南湘晨而言，柳木心亦师亦父，是他最在乎的人。

看着面前柳木心额间越来越多的汗珠，感受着柳木心的状态渐渐有些趋于混乱，南湘晨捏紧了拳头。

他懂柳木心，知道老头的性格与脾性。

既然柳木心决定了要做，那必然是要做到底，并且做到最好。

曾经的他从不多嘴，可今日他真的忍不住了。

“师傅，不然……您放弃吧，我担心您的身体啊！”

柳木心闭着眼摇摇头，南湘晨捏紧了拳头，目光看着躺在床上的韩莘莘。

他很清楚，若是柳木心在这时候失控，恐怕会将自己的性命搭进去。

柳木心如今已经七十有好几，满头白发的他早已是风烛残年的年纪了。

他渐渐有了杀死小师妹，保住对他而言至关重要的师傅的想法。

这种念头犹如缚骨之蛆，一旦出现就再也难以消退。

他捏着拳，体内的灵力疯狂运转。

杀意渐渐从他的身上散出，柳木心此时也惊讶地睁开了眼。

“师傅，我不能让您再冒险了！”

南湘晨说完深吸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