烫了脚,马仁礼盘腿坐在炕上,抽着烟。
马大头:“仁礼,你是真想收留这个女人?”
马仁礼:“嗯,咱们家不差她一口吃的,您年纪也大了,需要人照顾,乔月干活也不利索,我这干力气活也费劲,咱们家需要个人打杂。”
马大头:“我就是怕啊!”
马仁礼知道他怕什么。
“没事,今天全村都看着呢。”
“再说,我这不是让大胆去办了!”
这个时候马大胆正跟周一虎,万春坐在一起。
万春:“马仁礼这小子,心还是那么善。”
周一虎:“我更看重他的提议,这样不仅能够收留很多无处可去的人,同时也能解决麦岭村老大难的问题。”
牛大胆:“我也觉得他的想法好,这不马不停蹄的就敢来跟你们商量。”
周一虎:“我觉得没问题,可是这些人的底细一定要摸清楚,别人家在老家还有个家,到时候就不好收场了。、”
万春:“大胆,现在是农闲,要是不怕麻烦,就让他们跑一趟。”
“要是能旁敲侧击出来,自然更好了。”
牛大胆:“反正农闲,跑一趟我觉得可以。”
周一虎:“那就这么办吧。”
“到时候来找万春,开结婚证明。”
“你们村的学堂办的怎么样了?”
牛大胆:“附近倒是有人把孩子送来,但不多,而且都是男孩!”
万春:“这个老思想不好转变啊!”
周一虎:“能有今天这个规模我就很满意了。”
“就马仁礼跟他媳妇两个人,孩子多了,也教不过来。”
“万春,我一直计划在十里八乡的,建个学校,正规的学校。”
“这样,所有人家的孩子就都能有读书的机会了。”
万春:“我看行,其他都好说,就是这教书先生,不好找!”
周一虎:“这个得从县里调配,只要有工资,肯定有人来。”
“大胆啊,回去之后,一定要人家自愿知道吗?”
牛大胆:“这个您放心吧。”
晚上,牛大胆回来,就直接来了马仁礼家。
敲了敲窗户:“仁礼,睡了没。”
“进来吧,就是睡了也被你吵醒了。”
牛大胆兴道:“仁礼,事儿成了。”
“你可是解决了,咱们村老大难的问题。”
马仁礼:“周队长他们怎么讲的?”
牛大胆:“要人家自愿的,而且为了避免以后出现问题,要想过日子的,必须去摸排情况。”
马仁礼点头:“反正农闲,折腾一趟没几天功夫,从村里去城里,再坐火车,就算远一点十天半月也够了。”
“而且,只要敢让咱们摸查情况的,几乎都没问题,根本不用去。”
“我说句不好听的,就算有情况,咱们村的人也不会在意的。”
牛大胆:“那明天就组织人,走远点,开始往村子里领人。”
马仁礼:“好,到时候讲清楚,就在打谷场相亲。”
牛大胆商量完事儿,就回家去了。
牛三鞭跟灯儿还没睡,等着他呢,
“怎么回事?”
“仁礼讲····”
牛大胆把马仁礼的想法告诉了家人,又把自己去找周队长商议经过也说了。
牛三鞭:“马仁礼这脑子,怎么长的?”
灯儿:“哈哈,爹啊,他就是脑子好使,所以才身体弱干不了力气活,。”
牛大胆:“给我留饭了吗?”
灯儿:“你坐着,我锅里给你拿。”
牛大胆是真饿了,吃了个精光。
“仁礼没留你吃饭啊?”
“留了,可我心里装不住事儿,每次就跑了。”
“我说呢,仁礼那么大方一人不至于让你饿肚子啊!”
吃完饭。
牛大胆吹熄了煤油灯:“睡吧,咱们努努力,明年生个儿子。”
翌日。
江果儿早早起来,乔月打着哈欠。
“果儿姐,你早!”
“早,乔月妹子,”
“咱们早上做什么?”
乔月:“熬点小米粥,再煮几个鸡蛋,有馒头热一热,碗架柜里有咸菜。”
江果儿没想到,昨晚吃肉,今早就吃鸡蛋。
这家人的生活也太好了吧。
“巧云妹子,你再去躺会儿,我来做饭,做好了我喊你。”
乔月:“这多不好意思啊!”
江果儿:“您就让我干吧,不然我也不好意思,在您家白吃白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