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慧丽看向她哥孟涛:“你是什么意思?”
孟涛站起身说:“磕就磕呗。”
显然,这家伙也熬不住了,这事闹到现在,全村都在看他们的笑话,有本事他们家自己给孟舒歌下葬。
孟涛披麻戴孝,我带着他挨家挨户的磕头请人。
只要磕了头,就会去帮忙。
这一路磕下来,孟涛累得四肢无力。
不过大家还是都给面子的,没一会儿孟舒歌家就来了很多人。
一家人跪谢来帮忙的村民后,开始抬棺下葬。
那个臭味着实让人难受至极,很多年轻人都吐了。
把孟舒歌下葬后,老张仍是不依不饶,叫嚷着让赔偿。
大家都懒得搭理他,忙完之后就走了。
王海珍送来一万块钱,老张把这一万收了之后,还是不愿意,他说这是王海珍的赔偿款,其他人的必须每个人一万,不然就继续告。
这个老东西去他堂弟媳妇儿家闹,被堂弟媳妇抓的满脸都是血痕,又去侄媳妇家闹,侄媳妇直接关上大门,不让他进家。
老张就堵在门口骂,闹得别人苦不堪言。
我也交涉好几次,老张就是油盐不进,他儿子孟涛都放弃了,他还不肯放弃。
这天,老张找到我:“潘子,我也不要求那些人全部赔偿了,只要他们一起赔给我十万块钱,这事就算过去了。”
我递给他一支烟,说:“张叔啊,你就别想那么多了,赔钱别人是不可能赔给你的,王海珍还不错,给了你一万块钱。”
“啥意思啊,我老伴儿就值一万块钱啊。”
我也烦了:“你怎么就听不懂人话呢?那天她是自己喝的,没有人找她喝酒,她坐的那一桌全都是女人和小孩。”
老张呵斥道:“有你这么跟长辈说话的吗?你怎么跟我说话呢,啥语气啊。”
我说:“张叔,你这一直闹来闹去的,把你的人情世故都闹没了,别说其他人了,就是你们张家的人,都不愿意搭理你,你还闹呢。”
“我不能让我老伴儿白白的就死了。”
我说:“行行行,这事我也不管了,你想干嘛就干嘛去。”
老张喝了点酒回到家,在门口的时候嗅到一股很熟悉的臭味,心里泛起嘀咕:老伴儿都下葬五天了,这臭味还没有散吗?
开门进院子就看到死去的孟舒歌站在院子里。
吓得老张嗷的一声晕过去了。
他醒过来的时候还以为看错了呢,再次凑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