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老鼠也没嚣张太久,刚啃两口大枣,它便瘫倒在地,此后再未动弹分毫。
“这汤里不会是有毒吧?”盼汝指了指那只死鼠,惊讶地喊了一声,“我去告诉娘亲。”说罢他便跑出去后厨,而将闻莺留在原地。
铃兰闻讯赶来时,瞧见闻莺后背紧贴墙,面色煞白,便询问了闻莺事情原委。
闻莺与铃兰细述说经过,铃兰走近碎得七零八落的瓷片,瞧见那只鸡下面藏着乌头。
“药里含有乌头,这可是剧毒,这只硕鼠大抵是因此而死。”她叹了一口气,看向盯着一对核桃眼的闻莺,“你也别自责了,若不是你及时赶到,盼汝恐怕要误食毒汤而死了。”
闻莺感恩铃兰仁慈,但也替元邈解释:“乌头驱寒气,但本身有点毒。”
铃兰问:“现在六月,需要驱寒?况且一点乌头不成问题,这么多乌头哪怕是头牛也能毒死。元邈与寻常的药剂师不同,他擅长药理,岂会弄错。”
闻莺问:“那他这么做目的是什么?”
铃兰托腮想了想,乌头无色无味,是慢性毒药,杀人最难察觉,当初霍光一家便是这么害死的许平君。
说不准元邈早就在汤水里与她下毒,只是她尚未察觉。
铃兰倒不觉得意外,偷了他的丹谱,还能指望他能怎么放过她。
或许她知道两人终究走不长远,此时倒是想得开,冷静地去了一趟书房,按照元邈先前与她说的位置,把那颗本该给古晏廷的药丸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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铃兰携带着解药前去古晏廷的府上,玲珑告诉她古晏廷如今尚未苏醒,但呼吸与脉搏皆平稳,没有太大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