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没有一点当差的样。”
“大人明鉴,夜晚当差,值房阴暗潮湿,若是不喝点酒抵一抵寒气,即便是精壮汉子不出三年身子骨也得垮。”
“还请大人看在我们平日里当差还算尽心用力的份上,饶了这一回!”
“大人,不是我等不守规矩,实在是这个月伙食银子不足额,吃得太差了。身子骨都饿瘦了三斤,必须得补一补。”
老油条们仗着资历深,七嘴八舌,想要蒙混过关。
陈观楼站在队伍最后面,不敢出头。这里没他说话的份,他只需跟着众人一起行动就行。
张狱吏有心发作,却也知道此时不合适。这笔账暂且记下,收拾几个狱卒有的是机会,不急在此时。
他厌恶的挥挥手,“滚滚滚,赶紧滚去当差。再有下次,绝不轻饶。”
“谢大人宽恕!”
张狱吏,区区一衙门胥吏,自然没资格称大人。狱卒们这么称呼,也算是给足了面子。张狱吏若是为了喝酒一事追究,那就是不讲规矩。你不讲规矩,就别怪咱们乱来了啊!
狱卒想给上官找麻烦,有的是办法。挖坑埋人,一挖一个准。到时候谁掉脑袋,嘿嘿,那可就难说了。
好在张狱吏脑子还算清醒,没有真的追究。
众狱卒辞了张狱吏,前往天牢值班。
晚上巡视丙子号大牢,陈观楼主动承担起责任。
来到关押罗敬天的牢房门前,将一壶酒,还有一份油纸包裹的卤肉递给了对方。
“烧鸡没有,卤肉将就着吃吧。”
罗敬天哪里在乎这个,有吃就不错了。接过酒肉,就开始狼吞虎咽,大口往嘴里灌酒。一口气吃了个五分饱,才放慢了速度,“他奶奶的,多久没喝过酒了。那帮黑心烂肠子的狱卒,没个好东西。还是陈小哥你人好。不过,这卤肉的味道,不像是我说的那家的手艺。”
陈观楼当然不可能去罗敬天介绍的酒楼购买酒肉,以防被人利用,落下内外串通的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