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别要烤鸭。”方折道。

闻言，姜枫冷嗤一声，拎起一旁的司空，“是啊，她一来中土，中土的鸭子得哀声一片，三天五只，你们也是惯着她。”

“走了。”

出了酒肆，侧界对面就是客栈。

方折像提溜小鸡崽一样拎着江素，掌柜的见过她这张人脸，嗅到浓厚的酒气，翻账本，“啊，想起来了，这位姑娘住的是二楼的左数第三间。”

方折微微颌首，转身上楼。

掌柜的突然又好心询问道，“道友，需要安排人送水吗？”

方折脚步一顿。

“不需要。”

修士早就不是肉体凡胎，仙体无垢，她这一身酒气，一个净身决就能解决。

推门而入。

方折将她抱起放在床上，大手捏住纤细的脚踝，弯腰脱鞋。

江素突然一个坐起，眼神迷茫恍惚，细声道，“我要水。”

方折动作一顿，脱下一只鞋放在一旁，转而去桌上拿起茶壶倒了杯茶水，回到床边递给她。

少女的眉头微微皱起，接过杯子，手臂略有不稳，溅了几点水渍，一口饮尽，手一垂，空瓷杯落在床上滚了几圈。

她道，“我要水。”

方折不厌其烦的捡起床上的瓷杯，转身又要去桌子前倒茶水。

突然他的袖子被人扯住，身后传来少女慵懒的声音，“我要很多水，我要跳进去，很热，很舒服。”

方折的身体有些僵硬，他转过身问道，“沐浴？”

江素这才松开手，两臂往身后一撑，灰丝白发搭在肩头，如瀑般垂在身后，歪着头，鼻音闷闷沉沉，“嗯。”

下一刻，她手卸了力气，花色的发丝松散，铺满床畔。

房中只剩她的呼吸的声音。

方折没有多言，缓缓走到床榻边，弯下腰将她另一只鞋子脱了，整个人横放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