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山容容睁开了一直眯着的眼，眼中带着一丝温柔，但在黎九歌看来，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生气的涂山容容。

说着，说着，涂山容容忽然失去了和凤栖多言语的心情，将小囚笼往灵峰一丢。

“涂山容容，你不能，我是你师父……”

凤栖的最后的言语带着不甘和怨毒。

“你刚才看到了什么？”

黎九歌忽然握住涂山容容的手，然后将她的手缓缓张开。

指甲入肉，出血了。

“嗯，一些很不好的过往，一些不是很愉快的记忆……”

涂山容容靠在黎九歌怀中，眼中满是悲伤。

在凤栖被抓出苦情巨树的一瞬间，她竟然发现某些记忆的滤镜消失了。

凤栖并不是她记忆中的那么美好，她向着整个涂山灌输着人妖绝不相容的思想，甚至还用了一些特殊的手段影响了她们三姐妹的记忆。

这些涂山容容都可以原谅，但有一件事，让涂山容容难以接受。

凤栖竟然一直以来都对涂山红红用残忍的手段，让涂山红红憎恨人类。

好在，涂山红红依旧没有接受凤栖的思想，和她闹翻了。

“若是不愉快的记忆，那就不去想了，眼前才是最重要的。”

黎九歌怀抱着涂山容容，目光冷峻地看着苦情巨树。

刚才那一瞬的改变，他也注意到了，凤栖竟然利用苦情巨树在影响涂山众妖的思想。

不仅如此，涂山经手的转世续缘任务，凤栖也做了些手脚。

她利用仇恨之力，影响了转世续缘。

只要和苦情巨树有所关联的人和妖，他们的记忆和思想都会受到一些细微的影响。

黎九歌不得不佩服凤栖这一点，若是千百年下去，也许这部分的人和妖都会按照凤栖的思想行事。

“好了，还有很多重要的事要去做，之后再来见你！”

似乎在黎九歌的怀中平复好了心情，涂山容容微微一笑，然后就去处理涂山的一些骚动，以及颁发一些新的涂山政令！

“很厉害，我研究了你许久，今天才知道，你竟然和黑狐一样，是圈外生物。

我就说了，凤栖怎么可能会变成黑狐了，想必你的功劳也不小。

你放心，你很有用，而且似乎和人妖都相处不错，以往你没有力量，只能让凤栖、黑狐利用你。

但你现在是红尘轮回大阵的主阵眼，可以调动大阵的力量，你的意志，就是这阵法之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