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是发生了何事,也不知和我到底有什么关系,从前清蕴夫人的确是与我见过面,可也只不过是寻常说了几句话而已,当时并未发生什么。”
楚心只能为自己辩解着,虽说知道这些辩解也许都没有任何的用处。
“侧夫人这话说得当真是可笑!”
清蕴从床上爬起来,满脸怨恨地看着楚心。
“当初见我的第一日,你就不喜欢我,言语之间多有讽刺,碍于侧夫人的身份,我也不敢说什么,便也忍了下来。
没想到回去之后便觉得身上是愈发的难受,今天一醒来便看到自己的脸成了这个样子,侧夫人当真敢说和自己没有一点关系吗!难道你对我就没有一点怨恨吗!“
清蕴通红的眼神直勾勾的盯在楚心身上,其实的确是挺痛的,可是没有办法,也不敢不做,也知道自己的存在都是为了什么,知道必须得让王妃满意。
可是她也是一个人啊,也会疼也会怨恨,一双手都在微微的发抖,脸上又疼又痒,只能忍着不去抓不去挠。
“我的确是不喜欢你,你与我未曾见过几次面,我为何要对你会有这么大的怨恨,一定要害你成了这个样子?陛下这些天都未曾来见过我一次,倒是你常常有空能陪着他,你已经是殿下最喜欢的侧夫人,现在是你锋芒最盛的时候,我为何要在这个时候害你?”
看到清蕴脸上的伤口,楚心倒也是愣了几秒,倒是没想到居然会有这么严重,看来对自己下手倒也是挺狠的。
“够了!你不要在这里狡辩!”
月香端着那个盒子走了过来,“王妃,这是在侧夫人屋里搜到的东西,方才已经让大夫看过,的确就是罪魁祸首。这些药末极具有刺激性,只要再惹到了浑身便会发疼发痒,若是挠破的话便会反反复复留下疤痕,看来侧夫人这是打定了主意,一定要让清蕴夫人的这张脸毁了!”
王妃拿起那盒子仔细看了看,并未打开,看完之后又放回托盘当中。
“你还有什么话要说的?从你的屋子里搜出来的东西,难不成还是别人放进去的?”
王妃好笑地问着,真的是畅快得意极了。
“为何不能是别人放进去的?前些天清蕴来我屋里与我说,她将茶水倒在了我身上,便带着人去换了身衣服,也许就是在那个时候被钻了空子了呢?”
楚心也算是彻底明白了,那一天的茶水倒在身上绝对是有意为之,带着露珠回了内室去换了身衣服,清蕴便趁着这段时间将东西偷偷地放在了梳妆台最底下的盒子里。
原来这一切都是算计好的,早就已经准备好了,只是清蕴对自己也算是真的下得去手啊,是真的不怕自己的脸留下了疤痕吗?
“侧夫人,你说话可以不用太荒谬,我明白你不想认错,可事实如此,再睁着眼说瞎话也不好吧?更何况我现在殿下最喜欢的就是清蕴,若是殿下回来看到清蕴成了这个样子,我若是不再严惩凶手的话,殿下可是会心疼呢?”
楚颐仍然是不依不饶,反正计划都已经到这一步了,楚心再怎么狡辩都是苍白无力,该搞清楚王府的主人到底是谁,她说楚心做了那么就是做了!
“既然王妃已经这样认定了,那么我解释再多也无用,一切既然已经布置好了,那么我也只能乖乖接受。”
楚心讽刺地低着头,这一切终于还是来了,从前也只不过是小打小闹,现在楚颐倒是正儿八经的学会了后院里的这些争斗的伎俩,也知道找个替罪羊不会牵扯到自己身上。
人终究是会活成自己最不愿意的样子,曾经做公主的时候,觉得那些嫔妃们心思太多,总是喜欢明争暗斗,没想到现在果真是活成了她们的样子。
“你这是什么意思!是觉得这一切是我这个做王妃的在针对你一个侧夫人,你当真是好大的脸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