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王早就已经等着了,这几日虽说没发生什么事,可到底还是觉得心里头有些不安宁,一定要将人叫回来亲自过问一下。
太子皇兄让萧止去宛县查看,摆明的就是有些怀疑,若是查不出什么也就算了,要是真的查出来什么的话…
“不知宣王兄找我是有何事?”
萧止虽说知道是为了什么事,可也只能当作不知,也只有太子皇兄对他抱有善意,其余的人也都不过如此。
“我还记得年幼时见过你一面,那时候你瞧起来很是可怜,只能任人欺,你后来又去大楚做了这么多年的质子,这是因为这么多年的质子才让父王对你愧疚,封了你为襄王。”
宣王话里话外显然有着嘲讽,他向来是看不起自己这个弟弟,不过这是奴婢生的罢了,怎么配和自己称兄道弟的呢?
萧止没有说话,神情淡淡的。
“太子皇兄前段时日让你去了宛县,那你情况如何,与我说说。”
其实看这事情多半也没发现什么大事,要不然太子皇兄如何能忍,只不过是他自己心里有些不踏实。
“那里情况一切都好,多亏宣王兄一开始赈灾有功,那里的百姓生活一切都好,父王还因此夸赞过王兄。”
萧止倒也觉得原来自己说起谎来倒也是脸不红心不跳,是那么的自然。
“如此就好。”
宣王满意地点头,他从未将这个弟弟放在眼里过,觉得自己做下的事竟然是天衣无缝,也找不出什么问题。
坐在回府的马车上萧止倒是讽刺地笑了,也许人和人的命运就是不一样的。
宣王行事狠毒不顾百姓性命,只是为了父王的那一句奖赏,可他照样能过得这么好,他的母亲是曾经最得父王喜爱的淳贵妃,给了那么多的助力。
可自己又有什么呢?
就像方才他所说的,自己这个襄王的位置都是凭着在大楚当了这么多年的质子,才能换来。
若是当初太子皇兄没有帮他说话的话,连这求取大楚公主的承诺恐怕,父王都想反悔。
这一切怎么就这么可笑呢?
到了王府一下车便看到了等在外头的楚颐,看起来好像很急迫的样子,看到他下来了,便一脸欢喜地迎上来。
“殿下今日为何回来得那么晚,我担心你,所以便在外头等着。”
楚颐的脸冻得通红通红,可她不想只是自己一个人等着,只想见到自己的夫君。
“外面冷进去再说。”
萧止想着若是等在外面的是楚心就好了,此刻只有许多话想与她说。
和楚颐说话说的也多半不是真心话,还得耐着性子去哄她,有时候都觉得真是话不投机半句多,真的是无趣得很。
“殿下这几日好像都没有来见我,是我做错什么了吗?”
回了屋子之后让所有人都退下,只留下他们两个。
楚颐真的很想萧止,只想和他单独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