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那天晚上母亲便挨了板子,就是因为她给我的炭火,给了一个能够让贵妃责罚我母亲的借口罢了。
那个时候是我自己愚蠢,不知道原来人心居然可以这么险恶,也不知道那个看起来乖巧可爱的福娃娃居然会是这样子的人。“
也许当时的事情便是给她留下了一个很大的心理阴影吧,这么可爱的一个小娃娃居然可以笑着伤害自己。
“便知道她就是这样的人。”
也许萧止自己都未曾发觉,他话里头是有多么的嫌弃。
也许是联想到了自己年幼时被那些高高在上的贵人欺辱的样子,一看到楚颐,便想到了那些人恶毒的面容。
“我有一件事情想问你,这个问题其实我早就应该问了,只不过都没有多少机会能够见到你,见到了也不想让这件事情打扰我们的相处。”
楚心仔细想了又想,仍然是想问这个问题。
“什么?”
萧止的心,忽然猛然地跳了一下。
“楚颐为什么要这么坚定地挤进来?哪怕是与我赌气,也不至于赌气到这种程度,你可是与她?”
接下来的话楚心忽然就说不出口了,二人之间忽然就陷入到了沉默当中,谁也没有说话,
马车稳稳的行驶着,没有任何的颠簸。
可楚心却觉得自己的心跳得很厉害,自己不是傻子,不会感觉不到事情的不对劲,可是又并不愿意相信,此刻问出来只是想听到一个清楚的答案。
“楚颐本就是一个莫名其妙的人,娇纵任性惯了,就爱随着自己的性子胡来,也许是觉得总有人会包容,所以对一切都无所畏惧。就像你所说的,你们之间的恩怨太久太深,也许真的只是想赌这一口气呢?”
萧止不动声色地将自己摘了出去,又将话题重新引到了楚颐身上。
“别的王兄回府,自有娇妻美妾打理好府中的一切事物,可是我一回来总是满心担忧,害怕出了什么事,害怕你又受了什么委屈,有时候我甚至都怕踏进王府,总觉得还有一大堆的事情要等着我。”
萧止拉着楚心的手放在自己心口,“你可以感受到我的心跳的有多么的急促?你便知道每次回来踏进王府的那一刻,我心里就有多么的担忧。”
“我知道,我知道。”
楚心的心立刻就软了下来,这一切她都感受到了,所以许多时候哪怕受了委屈,也根本不会总放在心上。
因为知道,萧止一定是会心疼着自己的啊。
她们之间的感情从来都值得信任,是自己不该问出这样的话。
人一旦陷入到感情当中去了,理智也就不存在了。
楚颐在王府门口站了许久,直到看不到马车的影子了才回去。
“王妃赶紧进屋吧,在外头吹了这么久的冷风,奴婢实在是害怕您受寒了!”
月香扶着楚颐,一脸担忧,连她的手都冻得有些发冷,若是再站下去的话,怕是要冻得咳嗽起来了。
“人都不在了,我回不回去又有什么用呢,殿下走了,我觉得屋子里都是冷冰冰的,回去之后又没人能陪我说说话!”
楚颐红着眼睛摇摇头,接下来怕是要换她独守空房了,是不是也要让自己尝试一下这孤独寂寞的滋味?
“奴婢知道王妃只是不开心,不甘心让侧夫人陪在殿下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