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梁阕非常想要显得满不在乎,但此时此刻他的嘴都快咧到耳根了,看起来就像是一只开心的河马。
“情况汇报给首都了吗?”河马又问。
“已经给首都发函了,首都那边回馈说会尽快回函。”通讯员说。
河马显得更开心了,他转头问林征:“那林征先生接下来怎么办?休息一会儿参加庆功宴还是?”
“我可能得先回去一趟,我家里还有个姑娘在,参加庆功宴的话总得把她带上。”林征揉了揉有些发懵的脑袋说道。
“走,我跟你一起去接小白,你这个状态也开不了车了。”陆秋山一边说着一边把林征从椅子上扶起来。
他在路边随便找了一辆车拉着林征朝着他们进来的入口方向行驶过去,这段路程并不算长,但一路上陆秋山一直在絮絮叨叨。
林征仍然没有缓过神来,他莫名其妙的有一种不真实感。
造访者真的被收容了吗?
如果让他这个造访者本人来判断的话,他的答案是“是的”。
因为他完整的经历了整个事件,他将造访者的力量引导到岳阳楼中,然后被观测,再然后被岳阳楼的力量无效化,他从空中坠落,生命保全装置启动。
事实已经发生,这是不会改变的。
而且虽然仍然是被收容的状态,但是无论如何是摆脱了永宁之夜,这也算是好事。
但是到底是哪里不对劲呢?
车子缓缓的在路边停下,略显空旷的公路上艳阳高照,两侧的行道树在微风中轻轻的晃荡,巨大的洞庭湖波光粼粼。
陆秋山下了车,他长长的伸了个懒腰说:“啊,今天真是最完美的一天了,什么时候在对付无尽耗灭的时候能够这么顺利就好了。”
他敲了敲林征的车窗说:“你自己下车啊,我先去开门。”
说完,他腆着肚子朝着来时的那扇朱红色板门跑过去,样子有些滑稽。
林征则坐在座位上闭上眼睛默默的深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