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阮死了吗？”出乎意料的平静，妇人没有任何情绪波动，“嗯，我知道了。”

“妈妈……我们晚饭吃什么？”一个小女孩不合时宜地跑了出来，明明和墨枫差不多年纪，但胭脂粉涂得极浓，给墨枫第一印象，丑。

也许是墨枫就是看不惯这种打扮吧。天然地看不习惯，无关对错。每个人都有在心里评头论足的权利，只要不说出来就好了。

“雨儿乖，先回屋子里。”妇人把小女孩打发到屋子内。“兄台是云骑高官吧，是特地来通知的吗？”

啊？

“有抚恤金吗？多少？”

啊？

“应该有50巡镝的吧，我听隔壁王婶说的，对吧？”

嗯……

所以，墨枫最担心的还是出现了。

在那一瞬间，他终于知道自己在害怕什么了，是遗忘呀……是怕自己生活的意义被推翻呀。自己是不是就是下一个阮晴天，当棋子的价值被榨干，等待自己的命运又是什么。

墨枫一言不发地离开了。

在阮氏妇人的声声呼唤中，他没有回头。

如果是她的话，就是被利用也是理所应当的吧，如果是她利用我的话，似乎这样生活也不错。为了维持他生活的意义，这一抹病态的想法在心中愈演愈烈。

墨枫一遍遍给自己洗脑，都没有察觉阴影处一队队人正在接近他。

这是他犯下的一个致命错误。

阴影处的队长对着墨枫脑袋直接开了一枪。工造司的新式武器，首杀由墨枫来祭炼再好不过了。

随着枪响，正常仙舟人大概都没反应过来这是什么。但墨枫不同，这声枪响唤醒了他的某些回忆，记忆中，就有这种枪声，本能告诉他，这是危险的信号。